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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裡顫抖的脊背，揉亂柔軟的頭髮，彎下腰讓彼此更貼近些，由著莫霜在自己身上瞎蹭。

&ldo;微瀾。&rdo;莫霜的聲音悶在懷裡，有些嗡嗡的震動，&ldo;我暫時沒法跟爸說記者會的事情。&rdo;

&ldo;不說了。&rdo;卓微瀾此刻完全沒辦法顧上莫沁雯的事情，把莫霜放在了第一位。

莫霜嗯了聲，圈緊胳膊，恨不得整個人跟她嵌在一塊似的。

卓微瀾覺著這是一種依賴，鼓起勇氣問了句，&ldo;見到媽媽……是什麼感覺？&rdo;

&ldo;不好。&rdo;莫霜頭一句答得乾脆，猶豫片刻才說了下一句，&ldo;我有過一種極端的想法，她不是跟男人跑了，是遇到意外去世了，一切都是爸佈下的局。現在，她出現了，證明瞭她就是那個犯錯的人，做出一副愛我的樣子，我……覺得噁心。&rdo;

卓微瀾嘆氣。

莫霜微微鬆開手，抬眼瞧她，面上泛起苦笑，&ldo;我想明白了，我接受她的道歉，會盡子女的責任，其他的……我給不了了，其他事情讓他們自己處理，今後各過各的。&rdo;

卓微瀾順著莫霜的話說，捏一捏臉頰，&ldo;好，聽你的。&rdo;

莫霜讓她捏，瞧人的表情忽的嚴肅起來，&ldo;微瀾。&rdo;

&ldo;嗯？&rdo;卓微瀾溫聲細語，生怕語氣重了點讓脆弱的莫霜受傷。

&ldo;我……&rdo;莫霜忽而用力，將她抱得更緊。

卓微瀾身形不穩，被帶著往前走了半步，也就把莫霜的後半句話聽得格外清楚

&ldo;恢復記憶了。&rdo;

&ldo;什麼？&rdo;卓微瀾愣了一愣，扒拉開莫霜緊抱的胳膊，捧臉細看，&ldo;你想起來了？&rdo;

她的動作粗魯，莫霜的臉被她揉變形了，表情有點扭曲，但眼神仍是認真的，&ldo;對，看到媽媽的時候想起來了。&rdo;

卓微瀾呆住，算了算時間。

演講十分鐘，跟媽媽喝茶半小時，回來一個小時，處理家裡亂七八糟的事情半個小時……

卓微瀾深吸口氣，慢慢放開莫霜，慢慢後退一步，&ldo;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你已經恢復記憶兩個多小時了。&rdo;

莫霜站起身要跟上來，&ldo;對，我一直沒找到機會告訴你。&rdo;

&ldo;我恢復記憶了，&rdo;卓微瀾掰著手指頭數，&ldo;六個字，幾秒鐘能說完。&rdo;

莫霜不狡辯了，&ldo;對不起。&rdo;

卓微瀾整了整被蹭歪的領口，微微掀起的裙擺，意識到莫霜受傷的求抱抱裡有一點別的意思，咬牙切齒，&ldo;外頭不方便，我們進了房間有的是機會吧！你剛才為什麼不說！&rdo;

莫霜打量了一眼她們驟然拉開的距離，委屈說，&ldo;抱著挺舒服的。&rdo;

有時候，實話並不好聽。

卓微瀾氣笑了，指著房門說，&ldo;出去。&rdo;

&ldo;微瀾……&rdo;

&ldo;出去！&rdo;

卓微瀾激動到破了音。

莫霜閉上嘴，聽話地走出臥室，幫忙帶上門的動作輕巧緩慢。

一點不吃這套，卓微瀾計較莫霜再次隱瞞了自己，不管是一年還是幾分鐘，心裡都有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