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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的老闆，竟如此低眉順眼，還微微躬著背，簡直像只認了主的野生藏獒。

就尼瑪神奇！

姜糯眸中閃過讚許，溫和道：「去吧，今天辛苦了，週一見。」

顧江闊：「週一見。」

吳銅目送顧保鏢在外邊帶好門，還嘖嘖稱奇，「我還以為他是個莽夫，沒想到，小顧這人可以啊，蠻聰明的。」

姜糯心道：豈止是可以！

他之前還不明白，像顧江闊這樣的草根，起點如此低，究竟怎麼做到後來的成色？現在看來，果然人和人之間的差距不小，有些人天生就比普通人更加聰明，若再肯吃苦，不成功都難。

而顧江闊顯然兩者兼備。

和顧大佬面對面還是不免精神緊繃，連坐姿都端正些，而姜少爺是個受不得累的，揉了揉痠疼的頸椎，便睏倦地把自己扔進柔軟的沙發靠背裡，用眼神示意吳銅也坐，「現在沒人了，說吧。」

……不知怎麼，吳銅覺得眼前白生生、懶洋洋的年輕老闆，像極了品相極佳的嬌貴布偶貓。

今天是怎麼了？總把好端端的人看成小動物？

吳銅把這荒謬的想法從腦子裡晃出去，開始匯報工作：「這些老賴的個人資訊被曝光之後，網友們就順藤摸瓜摸出他們在各大平臺的網路社交帳號，他們被網暴得厲害，有一大半都關了私信，甚至還有人登出帳號，但網友沒放過他們，很多人的手機號都被打爆了，每天收到的辱罵簡訊數都數不過來。說真的，雖然我不支援網暴，但這些明明有錢，卻故意不還的職業老賴，就得這樣制他們！以毒攻毒！」

姜糯倒比吳銅平靜多了，問：「只有網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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