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頁(第1/2 頁)
侯夫人有些遺憾,但仍是點頭,「也好,娘聽你的。那過幾日,娘在家裡設個宴,給各府夫人遞給帖子。你那日若得閒,便露個面?」
李玄頷首應下。
而這頭,阿梨目送李玄走遠,迫不及待想回屋子,這一路委實累得不輕,她剛邁出一步,便聽得旁邊傳來一聲包含深意的嗤笑。
阿梨微微一愣,聞聲望去,便見那人不是旁人,是素塵。
素塵不知什麼緣由,朝她笑著,見她望過去,也毫不躲閃,大大方方看向她,抿著唇,依舊沖她笑。
阿梨心裡隱隱有一絲不大好的預感,面上卻沒露出分毫,只平靜邁過門檻,回到屋裡。
一番休整,待她洗漱換了衣裳出來後,雲潤同香婉已經在屋裡侯著了。見她出來,香婉屈膝福身,笑吟吟道,「主子。」
比起出門前,香婉氣色好了許多,面色紅潤,人也圓潤了些,還是瘦,但不像先前那樣骨瘦如柴了。
阿梨朝她點點頭,叫雲潤取了她帶回來的胭脂,給二人分了,才問香婉,「我不在府裡這段時日,一切可還安好?」
香婉是個極有主見的人,阿梨對她也很放心,香婉聞言便回道,「一切都好。」又細細說了些世安院的情況,末了添了句,「對了,大小姐有身子了,前幾日的訊息。侯夫人很是高興,特意賞了正院和咱們院裡的下人。」
阿梨微微一怔,點頭道,「這事我知道了。可還有旁的事?」
香婉收起面上笑意,壓低了聲兒,輕聲道,「還有件事,主子聽了別害怕。」
阿梨失笑,「什麼大不了的事,還能叫我害怕。」
香婉抿抿唇,緩聲道,「柳眠院那位付姨娘,沒了。」
阿梨心底猛的一顫,失神怔住,腦海中不由得想到,她出門去蘇州前,付鶯娘還扭著腰來了一趟,笑得風風火火,叫自己給她捎件蘇繡,也叫她開開眼。
這才幾個月,活生生的一個人,就那樣沒了?
阿梨聲音有些發顫,「怎麼沒的?」
香婉輕聲說道,「奴婢沒打聽,但府里人都說,付姨娘是投井沒的。」
付鶯娘那樣活得熱烈的人,怎會投井自盡,阿梨如何也不信。她心底生出點寒意來,早知道二公子那院子裡亂,爭寵、失寵……不似他們世安院這樣太平,可活生生一個人,就這樣沒了,還是叫阿梨打心底覺得膽顫。
香婉似乎是覺著自己多嘴,嚇著了阿梨,不肯再提付鶯孃的事,轉而說些趣事,想叫阿梨高興些。
阿梨卻如何也笑不起來,初夏悶熱潮濕的天裡,後背居然起了一層冷汗。她捏了捏出汗的手心,道,「把窗關上吧,有些冷。」
雲潤應聲前去關窗,卻瞧見一人躲在遊廊院子後,似是打探著這邊。
她裝作沒事模樣關了窗,轉身便把遊廊上有人的事情說了,末了,想了想,有些不確定的道,「那人看著有些眼熟,像是付姨娘的貼身丫鬟。」
阿梨腦中忽然閃過付鶯娘第一回 來尋自己時候的場景,穩住心神,朝香婉道,「香婉,你去看一眼。」
香婉很快推門出去了,沒一會兒,便回來了。
她走過來,從袖中取出個青色繡蓮紋的荷包來,雙手遞給阿梨。
阿梨接過去,遲疑了會兒,沒開啟,收進袖子裡,問道,「那丫鬟方才可說了什麼?」
香婉搖頭,「什麼都沒說,只塞給奴婢一個荷包,便頭也不回跑了。」
阿梨頷首,叫雲潤和香婉出去後,才開啟那青色錦布荷包,裡面是疊得厚厚的一疊銀票,夾著一張紙,阿梨取出來,開啟後,發現上面只寫了一個地址。
阿梨微微一怔,明白了付鶯孃的意思。
她是要自己想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