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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裡吵吵鬧鬧,簡直不堪入耳,他不由蹙起眉頭,在門口遲疑了片刻才走進去,穿過屏風,聽到白芷那句“是太太逼你跳水……”,瞬時神色俱變,到底忍不住地道:“你再說一遍!”
屋子裡的丫鬟先是聽到白芷那駭人聽聞的一句話,驚的發不出聲來,又赫然聽聞傅正禮的聲音,看也未看一眼,紛紛垂首跪下地。
景沫看到站在屏風口的傅正禮,渾身打了個激靈,像是有驚雷從她頭頂毫不留情地碾過,驚得她渾身戰慄不已。好不易回神過來,急忙走去扶著傅正禮道:“父親,白芷那丫鬟怕是魔障了,瘋瘋癲癲的胡說話。”
傅正禮冷淡的看了眼景沫,腳步遲緩的踏進去,目光直逼視白芷,表情肅穆道:“你把剛才的話說清楚!”
白芷幾次受驚,再也沒了精力,且腦中已出現幻覺,既惶恐又無助,哪裡聽得到傅正禮在問什麼,只是嘴中含含糊糊的說著些話,吐字也不甚清晰。
傅正禮還想上前問,手臂卻是一緊,他轉過臉,就看景沫牢牢抓住他臂膀,恐慌哀求的看著他,聲音悲慼地道:“父親,不要過去,白芷這丫鬟恐怕是被痰迷了心竅,萬一她失心瘋傷了您可怎麼辦?”
傅正禮見白芷情形,知是問不出什麼話,但心中也明瞭,賀家小姐落水不是這般簡單。不然太太怎麼會突然病倒,連同兩個丫鬟也一齊病了。只是太太這些年諸多不易,因心念愧疚,任是有幾分不信,一時大為傷神,重重的嘆息一聲。他也瞭解太太做事有勇有謀,但怎麼都想不到會越發地狠辣,還要置人於死地……念及這層,眼波帶寒的望著床上的帳幔,雙手不由攥緊,頗為掙扎。
景沫看父親聳動的眉目,痛苦的閉上目,心口堵得慌,像是被塞了一把火麻仁一般,喉頭又酸又脹。良久沒見著父親發落,心中那份著急擔心漸有消散,定神下來,迅速拿眼睛瞥了眼屋子裡的白蜜,給她使了眼色。
白蜜看懂意思,張羅兩個丫鬟把白芷強硬拉下去。
白芷神色恍惚,一會笑一會哭的樣子猶未嚇人,但好似放棄不再做掙扎,任由她們拉出去,嘴裡還在道:“來索命了……害她的都躲不過,來索命了……”
景沫聽到那聲音漸行漸遠,雖有些驚心,但一顆忐忑的心也緩了下來。再抬眼看父親時,只見他眉頭漸鎖,景沫小心翼翼地道:“父親,廖大夫說,母親怕是不容易醒過來了……”
傅正禮聞言鬆開手,走上前掀開簾帳,低頭看著安詳躺在床上的霍氏面色蒼白,額上被紗布纏繞,那樣子竟像是再也醒不過來,卻有幾分不忍地道:“太太……”話帶哽咽,隨後艱難地問道:“你為何要那樣做啊……”
景秀一直默默看著這些,聽到傅正禮顫抖的聲音,身子一顫,原來傅正禮與霍氏感情也是有的,她一直以為傅正禮是被迫娶了霍氏,只為傅氏一脈的家族著想。
但聽到後來那句,心裡冷笑不止。傅正禮為人剛正不阿,不知當他親耳聽到霍氏害死一個人的感受是如何的?他是不是還會包庇縱容?他的良心會安嗎?
就像他明知道娘是被冤枉的,可是他至今要一力維護,甚至不肯為娘正名,任由那些下人背後讒言。他又算得上什麼正人君子,配做清官知府嗎?
這般想著,景秀胸口湧上氣,眼中蒙上一層水霧,她含恨的看著床邊那些人……
景沫過去勸慰道:“父親,母親肯定是有原委,您等她醒來,母親會跟您交代清楚。”
傅正禮心內正是掙扎,憂戚不盡,聽到景沫在耳畔說出這種話,疾言厲色道:“你怎麼學的跟你母親一樣,是非不分啊!那賀家小姐年紀還不如你大,不管何原委,都斷斷不能要害她命殤。那是活生生的性命,你難道不知殺人償命的理!”
景沫頭次聽得傅正禮重口氣跟她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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