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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見一個人連滾帶爬地衝進來，大聲哭道：&ldo;德謙叔，不好了，出大事了!&rdo;

第八章 地下奇洞

在胡德謙冒著風雪趕回考水村的當晚，苗君儒和懷特正跟著新四軍皖贛邊區大隊第二支隊的人，踩著一尺多深的積雪，走了幾十里山路，翻過了婺源與浮樑交界的牛頭山，來到一個叫程村的村子。

苗君儒借著火把，看了一下腕上的手錶，已是凌晨五點多，再過些時候，天就要亮了。

離程村不遠就是戴村，兩村相距不過一里地，一水同源，中間就隔著一道山樑。不知道從什麼年代開始，為了爭奪這條溪流裡的水，兩村結下仇怨，彼此之間不相往來。

支隊長程順生就是程村人，把同志們安排在村裡的祠堂裡休息。走了一夜的山路，大家都累得夠嗆，很多人倒頭就睡。

為以防萬一，程順生在村頭和村尾各安排了一明一暗兩個警戒哨。佈置完這一切，才領著苗君儒和懷特來到村東頭大樟樹下的一個院子裡。

這是他家，家裡沒有別人，只有一個年邁的母親。三年前，他父親在山上救了兩個&ldo;皖南事變&rdo;後逃到這裡的新四軍戰士。不料被戴村的人告發，縣裡很快來了保安隊，保安隊隊長方誌標命人把他父親和那兩個新四軍拉到大樟樹下，當著全村男女老少的面活活燒死。他為報父仇，上山找到了遊擊隊，參加了革命，次年入黨。別看他才二十歲出頭，但已經是一個有著兩年黨齡的黨員了。

天矇矇亮的時候，大雪已經停了，村頭田野裡的積雪足有兩尺深，晨起的太陽光將天地映照得白晃晃的一片，幾乎讓人睜不開眼。

程順生推開正屋的屋門，看到了剛剛起床的母親，老人家欣喜地看了兒子一眼，說道：&ldo;回來了?&rdo;

苗君儒跟著走了進去，朝老人微笑了一下，說道：&ldo;老人家，打擾了!&rdo;

最後進來的懷特，也說了一句和苗君儒一樣的話。

老人家有些奇怪地看了幾眼苗君儒身後的懷特。她活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見到外國人，更沒想到外國人居然能說中國話。可她只聽得懂本地方言，朝兩個陌生的男人點了點頭，就算打過招呼了，轉身去燒火了。

待程順生安排懷特到廂房去休息後，苗君儒對他說道：&ldo;我想和你談談!&rdo;

程順生微微笑了一下：&ldo;我也有這個意思!&rdo;

儘管走了一夜，兩人並不覺得困。他們來到堂屋，各自找了一把椅子坐下，彼此相互注視了一會兒。程順生說道：&ldo;能說的我不會瞞你，不能說的，我一個字都不能透露，請你諒解!&rdo;

苗君儒問道：&ldo;北大考古隊隊員的屍體，是在什麼地方發現的?&rdo;

程順生說道：&ldo;距離這幾十里的嶺腳村的一個山谷裡。&rdo;

苗君儒說道：&ldo;北大考古隊一共有六個人，是不是隻發現四具屍體?&rdo;

程順生說道：&ldo;好像是的，屍體被放在浙源保安所裡，現在應該埋了!聽說他們是被日本人殺的，但是那一帶有遊擊隊活動，日本人應該過不來!&rdo;

&ldo;可別小看了那些日本人，他們的本事出乎你的想像!&rdo;苗君儒接著問道：&ldo;那邊的地形怎麼樣?&rdo;

程順生說道：&ldo;那邊有一條山路，是古代的驛道，翻過浙嶺可直通安徽休寧縣。&rdo;

苗君儒問道：&ldo;那附近有沒有什麼古代的遺蹟?&rdo;

程順生說道：&ldo;婺源到處都是很古老的東西，我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