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第3/4 頁)
不等她說話,那婦人又撲進丈夫懷裡,哭喊著唐瀟染竟然為了逃避罪責找了個假人來冒充她的女兒。
哭喊聲吵得曹向晚頭疼,臉上的表情十分不耐,終於在婦人第三遍重複這些話時,大喊一聲:“夠了!”
那婦人被曹向晚這一嗓子吼得,聲音卡在喉嚨裡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卻因為她的靜止,讓人看清她哭喊了這麼久,臉上連一滴淚都沒有。
曹向晚俯視著那婦人,臉上滿是嘲弄之色:“母親,不是您將我趕出家門的嗎?如今又在這裡裝什麼慈母呢?”
“你!你胡說!”那婦人惱羞成怒,一下子跳起來指著曹向晚的鼻子怒罵,“分明是你這小賤蹄子不肯嫁給你說好的人家,趁我們不注意自己偷偷跑了!”
話畢,她才驚覺自己說漏了嘴,可惜為時已晚,眾人都已經聽到她說的話,議論的聲音此起彼伏。
曹向晚看著婦人:“您不是說,我不是您的女兒嗎?”
婦人的氣勢一下子矮下去,曹長松抱住自己的妻子,圓話道:“我們是說我們的女兒是自己離家出走的,而非你這個冒牌貨所言,是被我們趕出家門的。”
曹向晚看著眼前自己這個所謂的父親,最後一絲渴望親情的念頭也被他們親手掐滅,她眼中不自覺地流下淚來:“好好好,天底下竟有為了十幾兩銀子不認自己女兒的雙親,你們不仁,就別怪女兒不義了。”
曹向晚撲通一聲跪在堂前,高聲道:“我乃漁鄉村曹長松之女曹向晚,特來為博平縣主作證!我家中並非只有我一人獨女,我有一個姐姐,一個弟弟,我的姐姐被他們賣給了年循六十的老頭,換來了我家的三頭豬和一頭牛。我的弟弟日漸長大,他們又想將我賣給村上的一個紈絝子弟,好換來我弟弟娶妻的銀子,那紈絝子弟是個混賬,以折磨年輕女人為樂,死在他手上的姑娘不計其數,我不願嫁過去,便連夜翻窗逃跑,一路逃至京城。”
說到這裡,曹向晚眼中的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一般砸在冰涼的青石磚上。
她哭的,是父母的涼薄。
她哭的,是世道對女子的不公。
她哭的,是自己的命運如此坎坷。
“來了京城後,聽聞博平縣主英勇過人,乃巾幗之典範,我心中欽佩,於是拜入縣主門下,只是我言行不端,衝撞了縣主,縣主深明大義,並未追究我的過失,反而專門派人訓練我,只是訓練期間不得見外人,不曾想這段時間裡竟被我的父母追至京城,尋釁滋事,給縣主惹來了麻煩。”
說罷,曹向晚轉身,衝唐瀟染磕了個頭。
接著她又轉回神,眼中的淚水已經哭幹,目光堅定,一字一句道:“民女所言,句句屬實!還請府尹大人徹查此事,還縣主清白!”
“何須什麼府尹來決斷。”
墨嶼禮帶著一眾隨從進了公堂,府尹被壓制住,那對夫婦和兩個所謂的人證也被隨從壓在地上。
墨嶼禮自己找了個位置坐下,看著公堂內的眾人,道:“茲事體大,事關皇室顏面,陛下特命本王來徹查此事。”
墨嶼禮對外的形象一向是不關心朝堂的,除非必要時需要他,否則絕不會插手,也因此得了個閒散王爺的稱號。而如今,連這位閒散王爺都被陛下派來插手此事,足以看出皇帝對此事的重視。
唐瀟染衝墨嶼禮行禮:“臣女見過信王殿下。”
一旁的槿淮卻饒有興趣地看著墨嶼禮。
墨嶼禮也不在乎槿淮給不給他行禮,對唐瀟染解釋道:“四弟今日去軍營操練了,此事一傳到他耳裡,便立馬飛鴿傳書給本王了,正好陛下也有此意,所以本王今日前來管這一樁閒事,待四弟回來,自會為你出氣。”
唐瀟染搖搖頭:“無妨,沒有他臣女也能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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