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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起來聽了兩句,倪喆的臉色又突然變了個樣,挑了挑眉,忍不住提高了嗓音:「什麼?輕寒他怎麼了,感冒?真是要死了,都跟他說了多少遍,要注意身體,他這是準備去尋死嗎?」
12送上門
倪喆難得和藍希音單獨吃的一頓晚飯,就這麼徹底終結在了那個電話裡。藍希音還從來沒有見過倪喆這副模樣。他向來是天塌下來也慢悠悠的人,即使面對再複雜的手術,他也可以泰然處之。有好幾次在手術前撞見他,都見他跟人有說有笑的,完全沒有心理負擔的模樣。
他總喜歡說,生死有命,福禍在天,醫生只能治病,救不了命。這人要真該走了,死賴在那裡也是沒用的。所以這會兒藍希音不免也有些好奇,到底是什麼人如此重要,得個小小的感冒,就讓倪喆變了臉色。
那個時候的藍希音,還不知道段輕寒的全名。她只知道這個人姓「段」,跟穆蕭聲認識,跟倪喆又是好朋友,還是什麼傳說中的閱集團的老總。除此以外,她對他一無所知。所以當時倪喆在電話裡說到「輕寒」兩個字的時候,她完全沒往心裡去。
那個電話打的時間不長,倪喆結束通話了之後,情緒複雜地盯著藍希音看了幾眼,看得她心裡多少有些發毛,就像個孩子望著自己心愛的糖果,一副吃與不吃的糾結模樣。
藍希音沖倪喆笑笑:「你有事兒就去忙吧,一會兒吃完了我自己回去好了。」
倪喆抬頭看看玻璃外漆黑的天色,搖頭道:「不太好,聽說你前幾天在家門口遇到無聊的人了,還是謹慎一點的好。」
他嘴裡說的那個無聊的人,指的就是穆蕭聲,不過倪喆當時並不知道,只是聽傳聞說藍希音某天在家門口被個男人攔住了,拉扯了半天。於是在倪喆的心裡,當下就把那個人劃為了色狼行列。
他站在那裡,思索了片刻後,點頭道:「算了,帶你一起去吧。不好意思,事情比較急,這樣吧,你先跟我過去,估計沒什麼大問題。看完病我再把你送回家,今天這頓先欠著,改天再補請你。」
藍希音覺得這樣的安排著實麻煩,無奈倪喆這樣的人,從小沒什麼人會反駁他。他也有點自說自話的性子,當下這麼決定了,也不容藍希音拒絕,就拉著她走出了餐廳。
在去段輕寒家的路上,倪喆抽空給藍希音解釋了一下:「輕寒病了,我不放心,得去看一看。他身體不太好,對了,你們也認識,帶你去也沒什麼可拘束的,都是朋友嘛。」
「認識?」藍希音一臉疑惑。
倪喆一拍腦門:「啊,你別告訴我,那天他送你回家,你到現在還不知道人家姓什麼。」
「我知道他姓段,不過,他的名字,我還真是第一次聽說。」其實藍希音是不記得了,他們兩人第一次見面的時候,穆蕭聲就叫過段輕寒的名字。只是那後來發生了太多刺激她神經的事情,一個不起眼的名字,很快就被她遺忘在了角落裡。
這會兒,聽倪喆這麼一說,她仔細回憶了一下,才覺得這個名字實在有些熟悉,大約在什麼地方聽過。原來,他叫段輕寒,見了幾次面,卻總覺得他還像個陌生人,心裡默唸他的名字時,一點親切感都沒有。
「他怎麼了,感冒了也要找你過去嗎?你是他的家庭醫生?」
「是啊,我得過去看一趟,要不然出了事情,誰也負不了這個責任。」
「他對你來說很重要嗎,需要這麼興師動重?」一個感冒,需要出動三甲醫院的心臟外科副主任醫師嗎?是私人交情過好,還是那個姓段的喜歡小題大作?或者說,他們有錢有勢的人,就喜歡這麼吹毛求疵?
倪喆想了想,回答道:「嗯,確實挺重要的。」既是朋友關係,又有利益關係,段輕寒大約是倪喆目前人生裡,最重要的一個人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