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部分(第2/5 頁)
北拎著我的鼓包就去打後車箱蓋。
別!我搶上一步按住他的手:這鼓你們給我抱著吧。我那後面有東西。
我嗓子都啞了,上漆的時候累得睡著了,忘了開窗戶通風。硝基漆最耐腐可這毒性也最大,幸好我這鼻子好使,及時給刺激醒了,這賽虎的名還真沒白叫。
拉到磚廠倉庫,已經聚集了好些人。奇形怪狀,穿什麼的都有。
臺子搭起來了,後面還有個準備室,我把鼓放下來,看著小北他們立刻竄到臺上去幫忙佈線除錯。娜姐抱著手看,時不時也蹲下去裝個什麼,扭個什麼。臺兩邊壘起來的巨大擴音器不時發出刺耳的尖鳴。
幫不上什麼忙,我就回去準備室裡,拿幾張椅子一拼打起了盹。
這一覺睡得真是香甜。好象連做夢都是在拼粘模片。依稀地門外有人赤急白賴地喊:哎,你做什麼呢?給我看看。
不行!我頭也不抬地說:你丫家裡蹲著等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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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象貓一樣地撓著門。我哈哈大笑。不知怎麼的,他就進來了,橫橫地,梗著脖子瞪著眼。
我一急,轉過身就攔在桌子前面,手往後一抻就全弄散了,摸了一手的漆。
醒了,回了好半天才回過勁來,一抬手,發現是伸到桌上不知道誰的茶杯裡了,啞然失笑。
猛地一聲轟響,跟著就拖著尾音的高頻震顫。太劇烈了,壓得胸口發麻,直襲耳膜的尖銳。就象是在平林漠漠的大地上陡然響起的一招天外飛仙。外面歡聲雷動,口哨四起。那動靜竟然象有千百號人。
啊,開始了!這個大家籌備了快1個月時間的現場較量終於開始了!
我急忙站起來,衝了出去。
哎,你醒了。小安一把拽著我:正好,娜姐讓我專門看著你,怕你手快今又鬧點什麼事出來。
我光顧著看舞臺了,是小北和耳朵的哥們們正在臺上表演呢。臺下站著黑壓壓的人,讓我頗吃了一驚。剛才才100來人啊,這麼會打哪冒出來的。
你以為,因為湊得近聽到我不由自主的自言自語,小安撇了撇嘴,在我耳朵邊說:你睡了快一個下午了都!
啊?啊?我一怔才省過來,迅速地按住他的手:你掏我兜幹嗎?
例檢,看看你有沒有帶攻擊性武器。小安笑嘻嘻地:告你,都檢過了,別以為咱們熟,你就能例外。
他拉著我從人堆邊上擠到場邊中間臨時搭起的一個小高臺旁,問服務生要了啤酒,用一次性塑膠杯裝著遞給我,扯著嗓子喊:那,活活血,聽起來更過癮。
我一打量這陣勢,還真弄地跟演唱會的排場是的,什麼飲料都不給帶進來,怕瓶子亂飛。往站著的人群裡看,大部分都是小年輕,歲數跟我差不多的也有不少,我這身裝束跟他們比起來,那真是正經了太多了去了。
他們打的那什麼條幅?整個倉庫裡就幾盞燈,瓦數挺亮,可也不夠人頭分散的。我遙指著大聲問小安。
PUNK NO DEAD。旁邊一個聲音湊過來說:朋克不死。
我一扭頭,臉紅了。是雪茄。她旁邊還站著個人,黑壯孔武,看上去就象是把錘子。
我點點頭,就不說話了。
就聽見雪茄對旁邊那人說:老邊,小北這兩年長進了哈。我立刻明白這位就是臺上那些裝置的所有者,娜姐和阿達他們口中的邊子。
雪茄指著緊挨在臺邊側面站著的一票人說:你看,這窮少居然還請得動他們。
老邊橫了一眼,從鼻子裡哼了一聲:一幫吃飽了撐的沒事幹的偽樂評人,只配噹噹文化捐客。
雪茄遞給我一根菸,自己放了一根在嘴裡,又給老邊遞了一根。我一看,出於禮貌給他們上了火。然後雪茄湊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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