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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了。
郭若墨咳嗽兩聲,清了清嗓子,含淚道:“王爺,我們在此苦苦守候了一日,終於等到您啦!我們這些老臣的性命、西唐的百姓社稷,全都系在王爺的身上了。懇請王爺為我們做主,為天下蒼生做主!”
原來自從太子與靈寶眾道士被誣為刺殺皇帝的元兇之後,兵部侍郎楊燁、刑部侍郎司馬儒等一干太子派系的大臣幕僚,紛紛被關入大牢,交由大理寺、刑部、御史臺三司會審。
刑部尚書羅希瑕和御史大夫吉冷都是李木甫的親信,在這二人的嚴刑逼供下,司馬儒等人屈打成招,並按照羅、吉二人的授意,供出大批的同謀。
一時間,京城內風聲鶴唳,人人自危。原先支援太子的眾多官侯,為求自保,紛紛改弦易轍,轉而向諸皇子中最有權勢的宣王、康王示好。
但西唐為防止王室叛亂,素來禁止四品以上的官員、武將與王侯結交。
因此,作為宣王岳父的左僕射李木甫,與康王的丈人、中書令裴永慶,自然便被視為兩株遮涼大樹。幾日之間,前去造訪拜詣的人絡繹不絕,幾乎踏破門檻。
郭若墨生性陰險好妒,當日自恃與太子交好,為了在皇帝面前爭寵,曾與李木甫、裴永慶交惡。等到這次大難臨頭,悔之晚矣,顧不得廉恥臉面,卑躬屈膝地趕往李府、裴府送禮求情,卻吃盡了閉門羹。
恐懼之餘,他突然想到還有一個人能救自己性命。那就是齊王。
於是他破釜沉舟,鼓動其他與李木甫、裴永慶素有仇隙的官員,一同前往齊王府請援,偏偏又撲了個空。
左思右想,他們便來到李玄最常出沒的宜春院,守株待兔。
苦候了一天一夜,正自絕望之時,突然等來了楚易,眾人激動狂喜,再也顧不得矜持禮儀,紛紛跪地求請。
“王爺,眼下太子被囚,岌岌可危,佞臣小人乘機構陷忠良,排斥異己。朝綱大亂,人心惶惶,實在令人痛心疾首……”
郭若墨口沫橫飛,侃侃而談,忽而熱淚縱橫,忽而咬牙切齒,極盡慷慨激昂之能事,將自己說成一個天上少有,人間絕無的忠臣義士。
楚易直聽得耳根燒燙,雞皮疙瘩接連泛起,幾次險些大笑出聲。
若不是眼下急需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真想將眼前這厚顏無恥的投機小人一腳踢飛。
“王爺,眼看著傾國大亂,迫在眉睫,我們這些老臣豈能置身事外,袖手旁觀?但我們冒死進諫,卻反被李僕射斥為亂黨,說我們結交妖道,蠱惑太子,要將我們全都處死……”
說到這裡,郭若墨的眼圈陡然紅了,拭了拭眼睛,哽咽道:“我們身為人臣,天恩浩蕩,君要臣死,臣焉敢不死?但死有重於泰山,有輕於鴻毛,被這等奸臣誣陷而死,臣心實在不甘!”
說著郭若墨又伏下身,咚咚地叩了幾個響頭,大聲道:“王爺,微臣知道您早已不問國事,但此次關係太子清譽、黎民疾苦,更關係到我西唐江山社稷。我們不計個人榮辱,不計生死安危,但求王爺撥亂反正,救太子一命,救西唐百姓一命!”
說到最後一句話時,郭若墨滿臉悲憤,聲淚俱下。
眾官員也一齊附和高呼,做出群情激憤之狀,誓與奸黨決一生死。同時諛辭如潮,將李玄吹捧為周公再世,諸葛重生。
楚易心底越發鄙薄好笑,臉上卻微笑不語,負手踱步,暗自盤算著如何利用這些小人的力量,走出第一步好棋。
楚易靈機一動,突然哈哈大笑,“郭若墨,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在本王面前胡言亂語,公然挑唆叛亂!”
楚易驀地轉身厲喝道:“金吾衛聽令,將這一干叛黨全都給我拿下!”
晏小仙大奇,失聲驚咦。
蕭晚晴卻嫣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