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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棗原等了兩秒,發現男生真的沒有繼續往下解釋的意思,反而一直低著頭,專心致志地挽自己的校服袖子。
那行吧。
她也不知道哪裡來的怒氣和煩躁,胡亂一躬身:「那你們好好塗藥,我先帶他們去參觀食堂了。」
隔了兩個呼吸的時間。
謝夏諺似乎是察覺到了對面的遲疑,抬起眸,困惑道:「哦……再見?」
「再見!」
一直走到食堂,紀棗原才後知後覺,自己的情緒起伏好像稍微有點太激烈了。
對方啥也沒做,只是受個傷,在草坪上塗個藥,就被她莫名其妙瞪了兩眼。
著實無辜。
不過季圓音是什麼時候跟謝夏諺混的這麼熟的?
明明上次在便利店門口見的時候,兩個人還一口一個「學長」,一口一個「八級」的,這才過去多久,都發展到肢體接觸的程度了。
如果謝夏諺以後成了她妹夫,那未來那個紀棗原聽到這種訊息會不會很尷尬?
說不準會產生一種丈夫出軌的錯亂感吧,更別說出軌物件還是……打住打住,紀棗原你神經病吧!腦子裡想的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鬼東西。
女生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腦袋。
正好旁邊的小妹妹又湊過來問:「紀同學,你是不是喜歡剛才那個男生啊?」
這句話,她是用中文問的。
因為是不熟悉的語言,所以唸的特別認真,咬字很用力,比起疑惑,更像是在質問。
紀棗原:「怎麼可能。」
「怎麼可能?是指可能還是不可能?」
「……不可能。」
「這樣嗎。」
對方一臉遺憾,「你們看上去很配的感覺呢。不打算試一試嗎?」
「……不了不了。」
可能在日本沒有早戀文化的緣故,對方說起這種話題來特別自然。
甚至還引來了另一個女孩子,兩個人在旁邊嘰嘰喳喳地討論著「紀桑和剛剛那個男生般配不般配」的問題,聽得紀棗原腦殼生疼。
幸好周圍沒有聽得懂日語的人,不然在學生食堂跟外國交換生大談這種話題,怕是不到晚自修就要被班主任請去喝茶。
……
晚自修雖然沒有被老師請去喝茶,但是來了個臨時的化學小測。
40分鐘一張卷,做的紀棗原心力衰竭,很想把自己的腦袋也放酒精燈上燒一下。
——特別是半小時不到,隔壁的謝夏諺就把卷子丟一邊開始睡覺。
紀棗原的腦子裡忽然冒出未來的自己曾經說過的一句話:如果我有罪,法律會制裁我。
而不是安排這麼一個同桌來折磨我。
……
不過卷子剛收上去,謝夏諺就被老師叫去辦公室改試捲了。
估計是見他睡的太悠閒,連老師都看不過眼。
而紀棗原,她一如既往地躲在桌板底下發簡訊。
「我問你個問題,謝夏諺在跟你談戀愛之前,有過前女友嗎?」
晚自修這個點,對於未來的紀棗原來說,正好是小朋友剛睡覺,老公在加班,可以完全自己支配的自由時光。
據她自己所說,為了不讓這個秘密被枕邊人發現,她甚至又買了個手機,換了張電話卡,用這個號專門用來跟她發簡訊。
所以回復的基本上都還算準時。
「當然沒有了,我是他初戀,從身到心的初戀,沒有被別的女人玷汙過,謝謝。」
「嘁,你怎麼就知道他在青春少艾的時候沒有暗戀過別的女孩子。」
「沒有。反正我這邊是沒有。」
一句話措辭果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