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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江瀾邸那會兒,伊布最喜歡和秦昭序玩這個遊戲。
狗的快樂簡簡單單,伊布立刻和秦昭序重新熟悉,很狗腿地在玄關叼一雙拖鞋給他。黑瑪瑙般的眼珠滴溜轉,期待秦昭序再次將它舉起來。
只是希望註定落空。
進屋後的秦昭序,全副心思都給了溫寧安。
他明天早班機飛江北機場,未來兩周都在重慶,臨行前,約溫寧安見面。
溫寧安不想開火,給秦昭序點了附近一家淮揚菜。
伊布的食盆也要加餐,溫寧安留心觀察了會兒,發現薩摩可能牙口不行,耶嚼肉乾的速度遠不如從前,食量也是平日的三分之二不到。
外賣添了加急費,很快送達,秦昭序在餐桌擺碗筷,溫寧安進衛生間洗手。
不鏽鋼水龍頭淌出的水流,從指尖涼到全身各處,溫寧安小腹隱隱酸脹,她沒當回事,拉開長虹玻璃門,與秦昭序吃完飯。
誰知那股酸脹感越來越明顯,直到晚上辦事前洗澡,溫寧安突然發現例假提前。
她換上長袖長褲,回臥室,正準備通報這個不湊巧的訊息,發現秦昭序正立在桌邊,看臺面照片。
溫寧安前兩天大掃除,盤點舊相簿,順道給褪色的照片重新上塑封。
秦昭序抽出一張合照,應該是在溫家運營的遊樂場,旋轉木馬前,小寧安穿白色公主裙,懷裡抱一隻薩摩耶幼崽。
這張照片,是遊樂場設施更新換代時留下的。溫寧安一直覺得遺憾,她爸選的旋轉木馬尺寸迷你,要是再大幾號就完美了。
秦昭序饒有興致地翻照片,被溫寧安叫住,側頭看她。
溫寧安略微不好意思:「我來那個了,今晚不能做。」
秦昭序:「那就不做,你好好休息。」
自從兩人明確保持距離,秦昭序按照一星期一次的頻率找溫寧安。其餘時間,互相躺在對方通訊列表。
溫寧安琢磨,既然不做,秦昭序還有留在閣樓的必要嗎?沒有吧。
想不到秦昭序比較有自知之明,「本來約了張叔明早來長喜街道送機,那我改時間吧。」
大晚上,擾人清夢不合適,溫寧安說:「我幫你打個車。」
秦昭序翻號碼,「行李箱和資料都在張叔那邊,我怕他沒看到電話,明天直接過來。」
但凡溫寧安在西港上過班,就知道張清華此人辦事多麼滴水不漏,不可能出現這種低階別錯誤。
然而秦昭序一本正經說話的模樣,成功欺騙到她。
「算了,你就住這裡吧。家裡存了一份你用過的洗漱套裝。
秦昭序煞有其事點頭,「這樣也好,但我不睡沙發。」
「我也不至於讓你睡沙發。」溫寧安抽出衣櫃裡的小麥枕,挨著她的枕頭放。
秦昭序滿意地翹起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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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來,秦昭序不知何時已經離開。
溫寧安起床洗漱,趕去劇團,協助張俊秋排演《哈姆雷特》。
四月首演在即,劇團上下忙成一鍋粥,溫寧安也不例外。
如此重要的節骨眼,張俊秋還要飛歐洲,當戲劇節評委。
走前沒忘記溫寧安,將她託付給剛畢業掌戲的副導演。是個年輕男生,也姓張,大家打趣喊他「張副導」。
張副導紮了個小短辮,在除舞臺以外的地方非常沉默。溫寧安問一句,他答一句,絕不多引申半個字。
經過兩天磨合,溫寧安徹底放棄與張副導溝通交流,只埋頭記筆記寫分析,完成張俊秋交給她的任務。
戲演到下半場,奧菲莉亞又死一次,溫寧安屏息凝神看舞臺。
中場休息,張副導上臺給演員講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