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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看她臉色蒼白虛弱,問:「還覺得哪裡不舒服嗎?」
「頭暈。」
豈止頭暈,聞到消毒水味噁心想吐。
「失血多,這些症狀正常的,家裡有人照顧嗎?」
「沒有。」
醫生看了她一眼,「在醫院留觀一晚吧,你的傷口位置比較特殊,晚上睡覺容易壓到。」
公立三甲醫院的急診室,床位供不應求,大廳角角落落,見縫插針地堆滿病床。
醫生開了輸液單,溫寧安無法躺著,只能坐在病床邊掛點滴。隔壁床位的中年阿姨,突發房顫進院留觀,她心疼地看著溫寧安,「喔唷,這麼年輕的小姑娘也住院啦。」
張清華打完電話,來到溫寧安病床邊,「溫小姐,我聯絡了私立醫院,等下可以轉病房,你稍等。」
查房醫生經過,聽見這句,勸道:「病人在吊水,暫時別折騰她了,不管轉到什麼高階病房,她今晚都不能躺下,不如好好在這休息。」
溫寧安頭暈得厲害,「張叔,我今晚就在這裡吧,謝謝你過來。」
張清華笑一笑,「沒事,我先送你兩位同事離開。」說著,朝陳竹和張甦昊打了個眼神。
張清華平日是個和藹可親的中年男人,可嚴肅的時候,無端令人有些發怵。急診門口,他問溫寧安是怎麼受傷的。
「她去搬道具,挪鏡子的時候,鏡子裂了。」
張清華蹙眉,「她為什麼去搬鏡子?」
「彩排結束,幫忙收拾啊。」
張清華點了下頭,沒錯過張甦昊眼神間的閃躲。幫兩人招了出租,開啟手機看了眼時間,然後進急診陪溫寧安。
「張叔,我這裡沒事了,你先回去吧。」
「不急,等你掛完水。」
「謝謝張叔。」
溫寧安頭側倚在牆壁,閤眼小憩。張□□她看著吊瓶餘量。
時間點點流逝,縫針打的麻藥,藥效逐漸消失,破肉破開的刺痛感鮮明熱辣。受傷部位在肩胛處,稍微做動作,都是牽一髮而動全身。
溫寧安眼皮越來越重,耳旁喧囂平息,身體不受控制地往一邊倒,被巡邏護士及時扶住。
小護士提醒張清華,照看好溫寧安,睡夢中也別讓她亂動。
「好,知道了,還有其他注意事項嗎?」
奇怪,這不是張清華的聲音。
溫寧安眼睫輕輕閃動,撩起眼皮,鬧嚷擁擠的急診室半夜不熄燈,整個大廳亮如白晝。
她畏光地眯起眼,看到不遠處西裝筆挺的秦昭序,臂彎搭著外套,從張清華手裡接過溫寧安的病曆本、檢驗單和藥品。
他看上去心情很差,眉心深擰,繃起的下頜線條,殘留髮過火的戾氣。
等轉向溫寧安時,那股戾氣不見了。
張清華告辭離開,回停車場的路上,與妻子通語音。妻子睏倦不已,「你說今晚不回家了呀。」
「秦總來醫院了,這邊不需要我。」
「秦昭序總經理?」對面疑惑道,「他不是在重慶?」
「他本應該在重慶。」
「啊,什麼意思?」
張清華從車庫通道樓梯去停車場,透過全透明的玻璃幕牆,正好看見燈火通明的急診樓。他在樓梯駐足片刻,對於秦昭序趕航班回明市,在凌晨兩點半出現在六院急診廳這件事,仍然不可置信。
秦昭序對溫寧安的重視程度,正在突破安全界限。張清華隱隱有些擔心。
急診病床,溫寧安抬臂拿水杯,即便再小心謹慎,還是牽扯到受傷的背部肌肉。疼得要命,她好想再吞一顆止疼藥。
秦昭序拿報告和化驗單找醫生問詢,出來就看到溫寧安糾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