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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也一樣。&rdo;她靜靜喝一口酒，似乎並不覺得如何高興，&ldo;摩天文化的人和你談過了?怎麼樣?&rdo;

韋嘉珩臉上又現出那種略帶惡意和嘲諷的笑意，&ldo;姜哲今年五十三歲，他屬於即將被大資料和智慧時代淘汰的那代人，如果他擁有足夠開放的思維和足夠強的接受能力，也許可以再撐上五到十年，不過，他太過自負了。&rdo;

她轉動手中的酒杯，問：&ldo;你希望摩天採用我們的分析麼?&rdo;

&ldo;當然不!&rdo;韋嘉珩皺皺眉，帶點嗔怪地看著她，&ldo;我希望他們採用原先的方案。所以，我今天故意激怒他，確保他不會採用我們的分析。&rdo;

他繼續說，&ldo;摩天很看好《玄元》，認為它的票房絕對會超過十億，我的猜測是姜哲為了確保票房說不定還會讓《玄元》的製片方預支保底金進行宣傳。&rdo;

她搖頭，&ldo;那片子的票房絕對不可能超過三億。如果摩天堅持出五億為它保底，只會虧得血本無歸。&rdo;

韋嘉珩笑了一聲，&ldo;那不是很好麼?摩天今年年初已經失手了兩次，他們為《橘子花》和《玉女有喜》保底，一共投資了快四個億，可是這兩部片子的票房加在一起還不到一億，這次再失敗，呵呵，它還能成功上市?上市失敗，欠了快十億的貸款‐‐太平影業一直對它摩天虎視眈眈，他們絕不會放過這個機會。&rdo;

&ldo;然後呢，我們曾經提供給摩天一個可以拯救自己機會的，可是卻被愚蠢的姜哲否定了!這個出場姿態可比我們主動向太平影業自薦要高多了!太平影業的人會把我們當做一個傳奇，主動找上門求我們跟他們合作。&rdo;

他側著頭看看她，笑得更開心了，&ldo;別告訴我，你沒有從一開始就希望這樣。&rdo;

不知是因為喝了點酒，還是因為興奮，韋嘉珩狹長深邃的雙眼愈加明亮，他斜睨著她，舉起酒杯再和輕輕她碰一下，&ldo;也許不出半年，大魚就會自己遊過來了。&rdo;

她輕笑一聲，一口喝盡杯中的酒，忽然有些意興闌珊，&ldo;也許不需要等那麼久。&rdo;

她放下酒杯轉身離去，&ldo;我還有些工作沒做完。&rdo;

他望著她的背影喊：&ldo;喂，我還以為我們要一起出去慶祝一下呢?&rdo;

她回過頭：&ldo;我剛才上來時看到你女朋友緹娜正在前臺等你。&rdo;

&ldo;緹娜?!&rdo;韋嘉珩皺皺眉，恍悟，&ldo;你認錯人了!那是克洛伊。我和緹娜半年前就分手了。哦，在克洛伊之前的那個是黛安。&rdo;

她腳步不停，背對著他揮了揮手，&ldo;不能怪我。她們都長得一個樣子，瘦高，金髮，芭比。&rdo;

他哈哈大笑。

第2章

十一月初的洛杉磯依舊陽光充沛，感覺和幾個月之前並沒有不同。

上午十一點。

兩個穿著合體西裝的年輕男人坐在冰山資訊諮詢公司的接待室裡，其中一人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機，時不時微笑著打字，另一個人則靜靜打量著冰山公司logo。

這個圓形logo上有一座由星座點線畫的冰山，它的絕大部分浸沒在深藍的海中，探出海面的銀白色部分只是極小的一角。

&ldo;冰山的一角啊……&rdo;他輕聲說。

&ldo;嗯?什麼?&rdo;他的同伴抬起頭，&ldo;你說什麼?&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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