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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清瑤垂下眼簾，不過一想，就道：&ldo;我知道夫君知道很多別人所活的事。想來，趙國公和李夫人之間也有很多外人不知道的事情……夫君，你也不必在我面前掩飾，你是知道我家姐姐與趙國公究竟是怎麼回事的‐‐是吧？&rdo;

看林華清只是微笑，她也並未追問，只是低聲道：&ldo;現在想想，姐姐恨李夫人，恨得真是好生無趣。關李夫人什麼事呢？她也不過是國公爺手中的一個棋子罷了，拿她來拒絕我姐姐，用她來敷衍京中那些貴人，現在又來應付宮裡的人……到底，是女人可憐……&rdo;

看著林華清，於清瑤遲疑著問道：&ldo;夫君，我只問一句：你會不會拿我做你手上的棋子？&rdo;

林華清看著她，忽然笑起來，&ldo;娘子會心甘情願做我的棋子嗎？其實，若真說起來，今天去國公府，娘子何嘗不是做了一次我的棋子？娘子，我知道你在怕什麼……是，男人大多把功利看得比情義更重。可是，我不是你忘了，我曾說過，總要離了這京城繁華地，去過一些自由的生活……&rdo;

&ldo;可趙國公不也是說只想離京嗎？李夫人說那是趙國公這一生的心願……&rdo;

林華清立刻笑起來，&ldo;你信嗎？趙國公他若真是隻想著離開京師，早就有機會離開了，又何必等到現在……&rdo;

眨了眨眼，於清瑤似懂非懂地點頭。一個能將枕邊人當作棋子的人，的確不大可能是一個淡薄名利的。

如果這樣想起來，那趙國公沒有娶姐姐，那倒還真是幸運了。如果當初她真嫁入國公府，那現在被當作棋子利用的可能就是她了。

心裡正想著，林華清已經輕輕握住她的手，柔聲道：&ldo;你放心，不是說好了要去鄉下農莊住嗎？我們明個兒就走……左右現在這頭的事兒已經了了，我這個中間人，倒不那麼重要了。&rdo;

林華清的輕言細語，讓於清瑤心中稍安。近來，林家的事情太多，她真的已經堅持不下去了。

夜色深沉，雖然外室裡放了炭盆，可是屋裡卻仍然有些冷。還好有林華清緊緊地擁著她，讓她在這個冷清的夜裡覺得很暖……

夜裡，沒有聽到什麼動靜，可是早上起床，看到林華清自書房裡出來時臉上帶著的那分笑意。於清瑤也知訊息是真的已經如期傳了出去。

不用再理會旁的事情，從早上就開始整理往農莊去的東西。離得近，倒也不用帶多少東西。又去宣華院給趙氏辭別，等林華清別了勇義侯，出了門時，已日上三桿。

馬車出了京，於清瑤才覺鬆了口氣。就連和沈秀娘說話，也不由得話多了起來。看著於清瑤臉上的笑容，沈秀娘也是開心。

&ldo;看你這麼開心，娘也就放心了……夫人倒也算是做了件好事。&rdo;

聽沈秀娘這樣說，於清瑤不由默然。雖然當初這座農莊也帶來些麻煩，可是現在看來，卻是她的避風港了。比起林華清那座風景秀美的農莊，她還更喜歡自己那座小院子。

回京的時候，是五月初，可是現在回來時，已經是十一月。張莊上，雖是入了冬，可是田裡卻種著冬小麥，又有油菜，遠遠的看著，倒也是一片蒼翠。

到莊上時，已經快到了黃昏，田裡有許多農夫，抱著稻糙，也不知在做什麼。林華清騎在馬上看了好一會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