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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田氏，她輕聲道：&ldo;母親見諒，女兒身懷有孕，不敢不顧自己的身子……&rdo;

冷眼瞪著站在面前的母女倆，田氏只覺怒火中燒。呼吸急促，她瞪著於清瑤，冷笑道：&ldo;好、好、好我早知道你已經長大了，不再聽我的話。不過沒想到，你居然已經大膽至此竟然，敢這樣忤逆我這個嫡母於清瑤，你還真是以為自己翅膀硬了，就看不起我這個老太婆了是吧？&rdo;

&ldo;母親這是說的什麼話呢？女兒不敢應這話……&rdo;於清瑤抬起頭，看著田氏，溫言道：&ldo;女兒不是不敬母親，可是母親也該體諒女兒的苦處才是。若我聽了母親的話，跪在地上，以至腹中胎兒……那時候，女兒無顏回去見公公婆婆，母親您又該如何面對林家的問詢呢？&rdo;

第一百六十六章 就是如此

於清瑤說話的時候，臉上還帶著笑，可是說的每一字、每一句，卻都分明帶出質問之意。田氏聽得胸口發悶，捂著胸口，瞪著於清瑤，她幾乎說不出話來。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指著於清瑤，冷笑了兩聲，&ldo;好，你果然是大大長進了。看來你婆婆也是個人才，才幾個月功夫，就把你調教成這樣真是本事……不過，於清瑤，你就是再有本事又如何？你如今是可以拿著林氏做靠山，在我面前耀武揚威可是，你不要忘了，雖然於家敗落了，可我還是你的嫡母就算是林家再強勢，有哪個敢說我這個嫡母教訓不得你的？&rdo;

冷眼睨著於清瑤，田氏沉聲道：&ldo;於清瑤，你現在就給我跪下若是慢半分，我就一狀告到衙門，告你這個忤逆不孝的庶女，不敬不孝之罪。我看到那個時候，林家還要不要你這個給他們林家臉上&l;增光添彩&r;的媳婦&rdo;

於清瑤掀眉，還未有所反應。她身後的沈秀娘已經撲上前，顫聲道：&ldo;夫人，您莫惱清瑤身子不便……她不跪，我來跪……&rdo;說著話，身子一矮，已經要跪下去。

見此情形，於清瑤怒目冷哼：&ldo;不話跪娘，剛才我說過什麼，你忘了嗎？&rdo;

沈秀娘回眸，看著於清瑤，嘴唇微顫，很是為難。她很想勸於清瑤暫時低下頭，可是卻又怕惹於清瑤難過，只能站在那兒，左右為難。

於清瑤望著她，柔聲道：&ldo;娘，你跪了近二十年，也跪夠了今時今日，你與於家沒有任何關係。任誰，都沒資格再讓你跪。&rdo;

沈秀娘囁嚅著，雖然聲音很低，於清瑤卻聽到她在嘀咕：&ldo;就是因為早就跪過了，又何必再為此糾結呢？&rdo;

&ldo;跪了一次，膝蓋就軟了。下次若再有人叫你跪，你跪是不跪呢？&rdo;於清瑤低聲問著，又道：&ldo;就算不是為了我，你總也要為念奴考慮。你難道想他知道自己的娘受屈跪在人前嗎？&rdo;

沈秀娘一震，雖然默然無聲，可原本垂下的頭卻漸漸仰了起來，背脊也拔得筆直。

田氏眯起眼，冷眼看著沈秀娘，忽然冷笑起來：&ldo;聽這話的意思，沈姨娘竟是已經另生了子女？真是，好個旺夫益子的面相怎麼當初在咱們府裡，竟只生了個女兒，卻不曾給侯爺多生幾個大胖小子呢？要是沈姨娘當初多生幾個，我於家也不至於像今日這樣人丁淡薄……&rdo;不知是想起了什麼，田氏的表情更陰冷了幾分。看著沈秀娘，儘是怨懟之色。

雖然怨恨，可是田氏精明在骨裡，就是再怨，也不去再同沈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