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廢物利用(第1/2 頁)
夜色漸深,西斜的月光被薄薄的雲彩遮住了面容,而穿透夜紗的清輝更顯得清冷孤寂。
淺市的海岸邊,不知是誰點燃了煙花,一道紅色流光如離弦之箭,直直衝向天際,火流星瞬間爆裂開來,繼而化作巨大而絢爛的花束。
這景象恰似鯨魚噴湧出了流光溢彩的水柱,將夜空裝點得如夢如幻。
虞麗紅裹著毯子,安靜地坐在臥室的床上,目光不時地打量著趙休。
“你是說,‘天柱山會所’的主人是個學生?若是想要進入他的圈子,就得完成一幅作品,而你就是蘇木德的“作品”。”
趙休的聲音輕柔,虞麗紅口中的作品確實很噁心,不過這群人也搞不出什麼有意思的“花樣”了。
這種所謂的作品,實際上只是一種服從性測試,就像惡徒只接納共同染過血的人。
趙休伸手拿起一旁的黑膠唱片,指尖輕輕摩挲著那根由黑色寶石製成的唱針,觸感又冷又硬。
虞麗紅則從床頭取下發繩,動作嫻熟地將腦後的長髮束成一條利落的馬尾。
“嗯,這就是我的價值,成為蘇木德收藏品,或許在他們那裡我並不特殊。”
她的語氣平淡,彷彿在講述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所以,我也不害怕你殺了我,那樣應該不會很疼吧。”
說著,她豎起手臂伸了個懶腰,那肌膚在月色的映照下,如同窗臺上灑落的月光一般白皙。
“你真的要去找蘇木德的麻煩嗎?你還這麼年輕。”
虞麗紅的話語中滿是惋惜,顯然她又在為趙休惋惜,因為他的敵人是蘇木德,她認為趙休沒有機會。
趙休再次看了這個女人一眼。
一個人不懼怕死亡,卻唯獨怕疼,這表明她的內心並非死寂一片。
所以能讓她如此無懼生死的,恐怕唯有那無法抗爭的命運。
“他們喜歡收集藏品,你的面板也很白,說不定將來我們會一起成為他們的作品呢。”
虞麗紅頓了頓,又接著說道,“如果可以的話,你還是別去找他的麻煩了,你太年輕了,實在可惜。”
她用一種很輕鬆的語氣說著一個殘酷的事實,面對權貴階層的人,普通人根本毫無招架之力。
這個虞麗紅自己也不過二十四五歲的年紀,卻不停地感慨著趙休的稚嫩。
會為很多事物感到惋惜,卻唯獨對自己的命運感到絕望。由此可見,她其實是渴望活下去的。
“如果他有本事,我也可以成為他的藏品。不過,天柱山會所應該不會是我的最終歸宿。”趙休說著,他的影子悄然爬上了虞麗紅的脖頸。
“你要殺我了嗎?”
虞麗紅盤腿坐在床上,目光緊緊盯著趙休,“但我還是要告訴你,我是不會出賣你的。”
趙休沒有回應,只是輕輕抬手,將她臉頰上的血絲擦掉,那是之前他的魔鬼利爪不小心劃破面板留下的痕跡。
“殺了你,蘇木德的‘作品’就沒了,他說不定會因此記恨我,這並不值得。”說罷,仔細收回影子,朝著窗臺走去。
虞麗紅看著他轉身,一步步走向陽臺,最終還是忍不住開口:“你可以幫幫我嗎?”
“成為‘作品’的過程會很疼的,我真的很害怕。”
然而,趙休並未理會她。
虞麗紅追到陽臺上,她想伸手卻摸不到趙休。
“我不叫虞麗紅,這是他給我取的名字,我叫虞蓁蓁,我媽媽就這麼叫我的”
桃之夭夭,其葉蓁蓁。
趙休的身影已經消失在月色之中。
這座孤零零的別墅中,始終困著一隻金絲雀,她沒有選擇生活和死亡的權利,也沒有選擇姓名的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