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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樹根本沒想到他不會接,就是隨意一遞,遞過去的時候就準備鬆手了。
因為他們一群朋友都知道,最喜歡喝酒抽菸的就是陳執。
酒杯最終落到地上,碎得一塌糊塗。
顧樹見他t恤溼了,突然想到他身上有刀傷,急急忙忙起身,“靠,沒事吧?沒淋到你傷吧?”
陳執淡應:“沒,傷在左邊。”
他將t恤抖了抖,一股酒味,不禁皺起眉。
“走了。”他說。
顧樹這次沒攔,看他消失在舞池,唇慢慢抿緊。
回去的路上,陳執收到林初的電話,他沒接,直接結束通話。
一路到網咖,t恤幹了,但還是有隱隱的酒味。
陳執推開包房的門,看見安安靜靜坐在位置上的女生,愣在門口。
他的行動先於思考,低頭聞了聞衣服,酒味竄鼻,他皺了下眉,又一下子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嘴角弧度染上嘲意。
他推開門直接進去。
林初被掛了電話後沒再打過去,也沒離開。
她打算等,等到十點。
然而沒多久,陳執回來了。
他一出現,她便聞到了酒味。
陳執往沙發床上走,即將擦肩而過,林初一下子拉住他的衣角。
“你喝酒了?”
他沒看她就知道她現在一定皺著眉。
林初想到他臨走前的話,無力抿了抿唇。
“我是不夠資格管你,但是傷在你身上。陳執,身體是你的,疼也是你的,你這個時候不能喝酒不知道嗎?”
陳執歪著頭涼涼地看她,一字一頓,“不知道。”
林初一噎。
“那我現在告訴你了,你應該知道了。”
陳執:“你說什麼我都要信?”
林初臉色微白,搖頭,“不用。”
她鬆開他的手,“你不用什麼都信我,也不應該信我……但是我覺得,如果是對你好的,你還是信一下吧。”
陳執不說話了,立在一旁看她。
包房陷入一種怪異的氛圍中。
好一會都沒有人說話。
林初想到了徐逸。想到那天在足球場的事情。
如果徐逸沒掏出那把刀,事情應該不會變成那樣。
大概會是什麼樣?
大概就是普通的,從校園內延伸到校園外的未成年人的暴力,不需要坐牢的暴力。
他們被陳執打倒在地,身上沒有刀,打不過陳執無力反抗,便裝暈或逃走。陳執把她身上的繩子解掉,兩人離開。
事情之後,陳執或許會找自己的兄弟再收拾徐逸他們一頓。但絕對不會報警。
而她,不會告訴任何人。
那件事就這麼過去了。
如果徐逸沒拿出那把刀,那天在足球場的綁架就是件“小事”。
但是他拿出來了,還刺傷了人。本來他們只是想“教訓”別人,現在要受幾年牢獄之災。
有些事情的發生是完全預料不到的。
她不想走到那條黑路上,也不想看到他走上那條路,越陷越深。
“徐逸他們坐牢了。”林初抬起頭說。
他的神情沒有變化。
林初:“如果當時他沒有拿出那把刀,那件事就是小事,他們不會坐牢,那件事就輕飄飄過去了。但是他拿出來了,還傷了你。”
她伸出手,往前探出,最後拉住他的手腕。
“那種環境,我覺得很黑很壓抑,什麼都看不清,即使不做什麼,但是隻要待在那種環境裡,就覺得人會壞掉。”
她的心臟在往下墜,覺得很無力,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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