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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學籍科會配合你的，這是教委馮主任親自打來的電話。&rdo;

&ldo;馮主任沒說集合起來以後幹什麼嗎?&rdo;

校長發現鄭晨並沒有完全聽懂他的話：&ldo;什麼馮主任，是國家教委馮主任!&rdo;

集合這個畢業班並不像鄭晨想的那麼難，這個班的四十三個孩子很快又回到了他們的母校。他們是正在各個中學入學登記時被緊急叫回來的。當這個已經解散的班集體重新會聚後，孩子們興高采烈，說中學真沒勁，還不如重上小學呢。

鄭晨和孩子們在教室裡等了半個小時，都不知道要幹什麼。後來有一輛大轎車和一輛小汽車停在教學樓前，車上下來三個人，其中那個負責的中年人叫張林。校長介紹說，他們來自中央非常委員會。

&ldo;非常委員會?&rdo;這個名稱讓鄭晨很困惑。

&ldo;是一個剛成立的機構。&rdo;張林簡單地說，&ldo;你這個班的孩子要有一段時間不能回家，我們負責通知他們的家長，你對這個班比較熟悉，和他們一起去吧。不用拿什麼東西了，現在就走。&rdo;

&ldo;這麼急?&rdo;鄭晨吃驚地問。

&ldo;時間緊。&rdo;張林簡單地說。

載著四十三個孩子的大轎車出了城，一直向西開。張林坐在鄭晨的旁邊，一上車就仔細地看這個班的學生登記表，看完後兩眼直視著車的前方，沉默不語。另外兩個年輕人也是一樣。看著他們那凝重的神色，鄭晨也不好問什麼。這氣氛也感染了孩子們，他們一路上很少說話。車過了頤和園繼續向西開，一直開到西山，又在叢林間僻靜的山間公路上開了一會兒，駛入了一個大院。大院門口有三名持槍的哨兵。大院中停著一大片與這輛大轎車一模一樣的車，一群群孩子剛從車上下來，他們看上去年齡都與這個班的孩子差不多。

鄭晨剛下車，就聽到有人叫她的名字，是一名上海的男教師，她在一次會議上認識的。她打量著他周圍那一群孩子，顯然也是一個小學畢業班。

&ldo;這是我的班級。&rdo;

&ldo;從上海來?&rdo;

&ldo;是的，昨天半夜接到通知，一家一家打電話連夜把孩子們集合起來……&rdo;

&ldo;昨天半夜?這麼快就來了，坐飛機也沒這麼快呀?!&rdo;

&ldo;是專機。&rdo;

他們呆呆地對視了好一會兒，上海教師說：&ldo;其他的我什麼都不知道。&rdo;

&ldo;我也是。&rdo;鄭晨說。她想到，這位教師帶的也是素質教育實驗班。四年前國家教委開始了一項名為&ldo;星光工程&rdo;的大規模教學試驗，在全國各大城市選定了一批小學班級，用一種遠離常規的方式進行教學，重點培養學生的綜合能力。鄭晨所帶的就是這樣的一個班級。

她環顧四周，問：&ldo;這裡來的好像大部分都是&l;星光班&r;?&rdo;

&ldo;是的，共二十四個班級，有千人左右，來自五個城市。&rdo;

當天下午，一些工作人員進一步瞭解了各個班級的情況，對每個孩子都做了詳細的登記。晚上沒什麼事，孩子們都向家裡打了電話，說他們來參加一個夏令營‐‐雖然夏天已經過去。

第二天清晨，孩子們又上了那些大轎車出發了。

車在山路上行駛了四十多分鐘，來到一個山谷裡。山谷兩邊的山坡很平緩，到深秋，這裡可能會有很多紅葉的，但現在還是一片綠色。谷底流著一條小河，挽起褲腳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