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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享受般的聽著外面淒厲的慘叫,又因為車子的減速皺了皺眉,“桃花源是一種毒。”
“中毒者一開始嚎叫痛苦,神情扭曲,死時卻興奮異常是不是?”難道他在車上下滿了這種毒?
蘇臨淵點點頭,偏過頭聽著越來越小的嚎叫聲,面上有一種充分的滿足感,“阿檀小姐可要抓住這幾個宵小之輩?”我猶豫了一下,心下還想抓住唯一的一絲轉機。“你且把他們帶來。”我說。
蘇臨淵衝著門外的車伕不知說了一句什麼話,本來車速不怎麼減緩的馬車這時候停了下來,他將我請出車廂,“阿檀小姐自己拷問他們吧。”他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平靜無瀾,面目更是無喜無憂,可我硬是覺得他的話中有一種幸災樂禍的成分。
我看像那幾個俯在地上不住傻笑的人,他們身著南唐軍士的盔甲,頎長的身軀這時候癱軟在廣陵深棕的泥土中,倍加汙穢,他們是為了劫圖之後將圖帶給誰這樣明目張膽?我又弄不明白了。
“你們是誰派來地?”明知道他們不會說。卻還是問了。他們臉上掛著心滿意足地笑。聽到我地話搶著回答。“韓大人!”
“我們是韓大人地心腹!”
“幹完這一次。韓大人還要我們做貼身侍衛呢!”
我驚訝地看著蘇臨淵。“桃花源能讓他們神志不清?”蘇臨淵點點頭。“這個自然。”
韓大人?韓載熙?不是姐姐……
我接著問。“你們是怎麼找到這裡地?”
他們幾個痴痴的畫了一個記號,“噥,順著驛站這個記號,就找的這個女孩子,誓必殺之。要不是昨天跟丟了,也不能拖到廣陵才下手。”
我的心升到了天空,又急速的向下墜去,記號?我怎麼沒有想到這一點會本人利用呢?於是不死心的問道,“殺了那個女孩子,然後怎麼辦?”
他們饒是被“桃花源”的毒性弄得痴呆了,這時也是爆出了一陣笑聲,“那女孩的肚兜中藏有一樣東西,我們拿到了送給揚州城中的前宰相周宗周大人就算大功告成了。”
“肚兜,嘻嘻,肚兜。”那堆人笑著,嘴巴皆咧到了耳根上。
我一眼看向旁邊蘇錦奪月,衣不染塵的蘇臨淵,向他吼道“你以為這點伎倆就能將我們姐妹離心嗎?”
蘇臨淵倒是笑了,“就算是我低估了阿檀小姐,那阿檀小姐是怎樣想的呢?”
我怎麼會有什麼想法?所有的想法都是你們強加於我的!看著在地上爭先恐後搶食泥土的幾個人,我心如亂麻。“給他們解藥吧。”
“解藥?”蘇臨淵笑道,“桃花源怎麼會有解藥?”說罷擦著我的衣袂就要上車。
我無奈,只能隨後上了車,車子穩穩駛出廣陵,可我卻覺得車子不住的左右搖晃。心中無數的疑點開始聚集在一起,形成一個巨大的疑問。疑問中有對姐姐的失望,痛心,疑惑,傷感,一併的攪在一起,不住的發酵,心中淋漓的鮮血卻不能為外人所見。
不斷地懷疑,卻又不斷地否定,可是這樣的蹉跎中,我對姐姐的情分還剩下了多少?
又是日暮時分,子規聲聲啼叫著,聲聲唱著一句,都是不成調吟詠。窗外殘陽似血,金光鑲上雲層,垂楊飛絮,野花兒旁若無人的吐著香氣。一派的寧靜安詳。車子篤篤的穿過揚州城的大門,吱呀呀的碾過我無數次看過的青石板,輕鬆安逸,就像官家小姐出遊歸來一樣。
“走馬西來欲到天,辭家見月兩回圓。”
車廂中一個聲音介面,“今夜未知何處宿,平沙莽莽絕人煙。”清朗的聲音仍舊纏著一絲沙啞。
“你都聽到了?”我轉頭看著阿光黑的過分的雙眸,他支撐著身子,斜坐了起來,“小姐,手足之情,自不能忘。所謂蟲來齧桃根,李樹代桃僵。小姐怎麼能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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