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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回味過來,呂布的聲音再次響起:「嗯,緝捕刺客一事,當然不能放鬆,可如今洛陽情勢複雜,整飭兵馬,嚴陣以待,以防有人乘機再下毒手,才是重中之重。待此事一過,各部兵馬,各歸各部,但在此期間,有不遵令者,斬!」
有呂布這話,郝萌徹底放下心來,而呂布最後一句,更令他心頭一凜,知道說的,就是他和魏續三人,畢竟論資歷,論軍職,他們四個都比高順只高不低。
待諸將轟然應諾,魚貫離去,呂布一個人端坐在案桌後,陷入沉思。
他相信,以他在幷州軍中的積威,即使不這麼大費周折,玩一把自殘和嫁禍給莫須有的刺客,而是手提丁原的首級,縱身高呼,投奔董卓,今ri在場的幷州諸將,以及驍勇兵卒,也多半會追隨他而去。
可這事這麼幹,無異於將扛著的道義大旗給丟了,還毫不留情地踐踏而過,粗看沒什麼,別人暗地裡本質上也都是這麼幹的,可世事就是這麼他娘nǎǎi的cāo蛋,白門樓上的慘劇,可不就是由這麼丟棄道義的第一步開始的麼。
所以,既然有這麼一個補天改命的機會,呂布就非常明白,不能再這麼幹了,扛著道義大旗,雖然累,還有些礙事,可說什麼,都得扛著。
況且,他如今在這裡按兵不動,待價而沽,該著急的,其實是前將軍董卓那老小子,而不是他呂布。
「哼!董卓你個老小子,於私於公,老子都要你好看!」
呂布端坐在案桌後,眼前閃現著白門樓上生離死別的悽慘場景,把古往今來所有的仇恨都一股腦兒地拉到始作俑者董卓身上,咬牙切齒地在心裡暗自盤算。
首先,當然是要藉此良機,讓董卓去當那個冤大頭,從他那裡榨取最大的好處出來。
然後,當然是要明面上奉他為主,暗地裡,偷偷地拆他的後臺,為在他死後繼續撈取好處奠定基礎。
想到這裡,一個人名掠過心頭,呂布暗自下定決心:嗯,一定要搶先把他給弄過來
「報!虎賁中郎將李肅來見!」
門外傳來親衛的稟報,呂布從沉思中醒轉過來,眼珠一轉,當即有了主意。
4虎賁中郎將李肅
虎賁中郎將李肅,呂布早就不陌生。
先前在五原郡與鮮卑人打打殺殺時,他就認識李肅,後來,李肅在幷州呆不下去,聽說河東太守董卓招攬賢才,乾脆就一屁股跑了過去,如今跟在董卓身邊,入didu洛陽護駕有功,撈了個虎賁中郎將噹噹。
呂布剛隨丁原率軍入洛陽,李肅就找上門來敘舊,敘來敘去,他就成了董卓和呂布眉來眼去的中間人,要不是發生了昨夜那件事,今天就該當是他領著呂布,提著丁原的首級,拜入董卓帳下的大好ri子。
可打心底裡,呂布對這位虎賁中郎將並不怎麼看得起,反而還帶著一股鄙夷,究其原因,就是這位雖然也是幷州兒郎,身材高大,武勇也過得去,可特麼帶著一股子猥瑣的氣息,也不知道是因為他肚子了的彎彎腸子比較多,還是因為他的面容五官擠成一團的緣故。
呂布看著進門來的李肅,做出起身相迎的姿勢,嘶聲喊了句:「子嚴兄」
李肅很是機靈,幾步跨過來,一把扶住呂布的肩膀,按他重新坐好,臉上帶著哀容,好像是生怕呂布看不到他雙頰上的淚痕一般,舉袖拭淚,悲聲勸慰道:「賢弟身上有傷,但請安坐,愚兄祭拜過叔父,心憂賢弟悲傷過度,特意前來拜見。唉,人死不能復生,賢弟還請節哀順變,至於刺客,賢弟但請放心,愚兄已下嚴令,令虎賁兒郎四處緝捕。」
呂布哽咽著拱手謝道:「子嚴兄大恩,弟沒齒難忘,請受弟一拜」
雙方這麼你來我往,把客套場面做足,鬧騰好大一會兒,這才重新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