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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確定是個活的。
而且……
嫩,臉稍微一掐就要出水。
長相漂亮到略顯離奇的地步。
乖乖懵懵任她檢查的樣子,也難以言說的……可愛。
喻瑤回憶起白曉剛才給她賣的那些安利,關鍵詞完美對應,被她一個一個嫌棄地否決掉,現在她冒出來這種詭異念頭,無異於親手打自己的臉。
她冷靜地後退半步,傘面卻往前挪了不少,把這隻狼狽的落水小狗也遮在下面。
喻瑤冷聲問:「還清醒嗎,你叫什麼,病了還是受傷了,有沒有家裡人電話?」
小狗不回答,掙扎著掀開眼簾,雙瞳猶如脆弱的薄玻璃,乾淨剔透,蒙著一層水霧,眨眨就會碎掉。
喻瑤一時間呼吸有點不暢,等平復了這一波顏值暴擊之後才繼續說話,語調壓得平而涼:「沒力氣說?那把手機給我,我給你聯絡。」
小狗還是不動,迷茫跟她對視著,甚至本能地往她身邊又蹭了兩下,濕乎乎的腦袋輕輕貼到她腿上。
喻瑤本來回暖的身體又一次僵住。
她不喜歡被人親近,尤其是這種過度的肢體接觸,物件還是個憑空出現的可疑分子,但小狗一臉純白的求助模樣實在無害,她自我鬥爭了一會兒,到底沒有踹他。
她也意識到了,他不太正常。
沒有酒氣,絕對不是喝醉,身上的傷口有新有舊,不像是突發意外變成這樣,見面到現在一個字都沒說過,對她的問題做不出任何正確回應。
她猜他不是普通的傷病,有可能聾啞,或者心智有問題。
也解釋了為什麼長得這麼好還流落在外面,說不定就是被故意遺棄的。
喻瑤皺起眉,下意識幫他抹了抹額頭上的雨,下一秒就反應過來自己這種行為過於反常了。
一面抗拒他的親近,一面又自發地去碰他。
未免雙標得過分。
她馬上抽回手,跟他拉開距離,找到小區保安室的電話撥過去,想叫人過來幫忙,至少把他弄到個乾淨地方看看傷勢。
但打了幾遍無人接聽,多半都去處理小區的積水了,一時半會兒回不來人。
喻瑤試著拖動了一下,小狗看著瘦,還挺重,她自己搞不定,最後還是決定先報警,等警察來了,再商量怎麼送醫。
雨勢逐漸減小,層疊的濃雲間漏出一抹月色。
派出所離得近,警車幾分鐘就鳴著笛到了小區外,兩個民警見著這種情況也有點傻眼,蹲下來先檢查小狗的隨身物品。
喻瑤沒想到,之前還拽著她不放的小狗竟然極其抗拒別人碰觸,拼命往後躲,嗓子裡擠壓出戰慄的喘息,淚濛濛看著她。
喻瑤捏捏眉心:「……算了,我試試吧。」
她走近,俯身在小狗身上找了一遍,搖搖頭。
證件,手機,錢,鑰匙,一個普通人應該帶在身上的東西,他一樣也沒有。
民警奇怪地在兩人中間掃視一圈,他剛才搜身,明明看到這少年有一瞬間的眼神冰冷兇惡,讓他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結果換喻瑤過來,潛在危險分子就成了布娃娃,小麵團兒似的隨便揉弄。
應該是他看錯了。
民警清清嗓子:「派出所旁邊就是社群醫院,先帶過去看看,你最好也跟著走一趟,幫他做個登記,看他這樣……估計沒家。」
喻瑤沒有立刻跟著走,遲疑了一下,那雙一直凝望她的狗狗眼就悄悄紅了。
她頭疼地按住太陽穴。
……行吧,她是被迫的,就只送這一程。
喻瑤把口罩往上拉嚴實,墨鏡擋住妝容精緻的眼睛,一起上了警車。
天很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