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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穩的駛入夜色之中。

明山看了看窗外駛出的車子，轉身對坐在電腦前的司徒低低的說了一句。

司徒沒有說話，只是微微點點下頜。

“司徒……就這樣對大寶好嗎？”明山終究沒能忍住，問了一句。

“她不會害他。”司徒頓了頓，平靜的說道。

明山抽抽嘴角，他當然知道那丫頭不會害大寶，可這樣真的對大寶好嗎？

總覺得大寶是嫁出去的……

滴——

虛擬空間一陣長長的蜂鳴。

正在網路上看著連續劇的唐唐怔了怔。

這麼快？

它立刻斷開了網路，潛入到系統的深處。

此刻的於與非正在睡眠模式當中，虛擬空間所發生的一切，他都一無所知。

當唐唐來到虛擬空間的最深處，一點光明從虛無中緩緩落下。

唐唐依舊是那副小黃鴨的模樣，它的面前懸浮著一點瑩瑩的白光。

【汝真的做出決定了？真的就要選他？】白光中發出轟鳴，整個虛擬空間都在轟鳴中顫抖。

【是的閣下，我覺得他可以。】唐唐低了低頭，像是在對某個偉大的存在行禮，恭敬的說道。

【可他不是最好的選擇不是嗎？如果汝真的要和他徹底繫結，在他身死之前如果沒有達到既定目標，他死你也會消失。】【汝是吾的造物，也是吾的子民，吾希望汝能慎重選擇。】白光微微起伏，光芒明暗變化。

【如果他還是原來的他，我不會這樣選擇……】唐唐低語，【他……已經不是原來的他了啊。……那一次事故，如果他能在那邊活下來，他應該也會有所不同吧……】【是嗎？可是吾依舊不看好。汝等追求的是變數，是剎那的奇蹟所迸發的巨大變數。】【他的恆量太重，即使他的起/點尚可，但依舊變數難求。】【他的身上吾看不見奇蹟所在！】

【他甚至連他自己的目標也沒徹底的定下——對於這樣的宿主，吾的造物啊，汝確定，汝真的就只要他了嗎？】唐唐沉默了一下，【是的，閣下，我……確定！】【那麼吾將實行最後的考驗，他若是透過，繫結將不可逆，在他完成他的目標之前，汝和他將同生共死。】【祝汝一切順利，變數長存！】

☆、第19章　翻不過去的高山

於與非從睡眠中醒來，天剛矇矇亮。

他迷迷瞪瞪的甩了甩頭，還有些怔然。

伸手拿過手機，於與非看了下時間，剛過凌晨六點。

放下手機，於與非起身下了床。

此時已經是十月下旬，天氣越來越冷，沒空調的小租間溫度自然也高不到哪裡去。於與非打了個哆嗦，飛快的穿好衣服，轉身就去洗漱。

冷水拍打在臉上，冰涼的感覺滲入皮肉，於與非倒抽一口冷氣，這才覺得自己徹底清醒了。

今天該做什麼呢？

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於與非有那麼一瞬間的猶豫。

系統顯然是十分人性化的，只有當於與非的精力值處於正常水平，他才可以進入系統的虛擬空間進行各種學習——而剛剛參加完區決賽的於與非，顯然還有些精神上的疲勞，精力值不夠他想進也進不去。精力值，並沒有像各種屬性那樣資料化，不過好在一旦徹底恢復，系統預設會進行通知。

於與非很快拿定了主意，他穿上外套，直接出門。

出門的時候恰好撞見房東。

房東是個年輕人，二十歲出頭，一身腱子肉、滿臉的絡腮鬍渣，是個健身狂人。除了房東這個主職，還兼職賣牛肉生煎包，所以每天起得都很早。

個子一米七五不到的樣子。

長得不錯，典型的濃眉大眼，可那頭髮短得跟個囚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