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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我只想與他長相廝守,看朝雲暮月、煙雨重重,可為什麼,竟是這樣的結局!我閉了眼,卻怎麼都止不住淚水盈盈而落,浮生似低嘆一聲,問道:&ldo;音音,輕雲的毒……&rdo;我回了神,在霄平衣衫上蹭了蹭,又奔至床邊,脈象凌亂而虛浮,血清淡且有惡臭,此刻我腦中昏昏一片,定不下心來診治,只得喚道:&ldo;樊落,把我的包袱拿來。&rdo;餵她吃下幾粒歸真丸,瞧著臉上青痕漸褪,我稍稍安了心:&ldo;今天我累了,明日一早再來診脈,你早點歇下吧。&rdo;說罷就要離開,她扯住我的衣袖說道:&ldo;謝謝,謝謝你肯救我……&rdo;我望著那與寒相似的面容漠然說道:&ldo;不用謝我,我只是為了他,他不想你死,我也絕不會讓你死的!&rdo;
淨月如蘭
我匆匆走到殿外,心頭的那根弦總算鬆懈下來,天知道我方才花了多大的氣力才壓制住心中的念想:他們都是我的親人啊,哪怕曾經那樣狠心地對我,三年過去了,似乎也沒有什麼不能化解的。可是寒,寒死得難道不冤嗎?本該屬於我的美好生活就這樣被生生剝奪,我又怎麼忍得下這口氣!
我愣怔了很久,只聞月痕輕聲問道:&ldo;小姐,你是住這裡,還是回去浮生宮?&rdo;
我幾乎是脫口而出:&ldo;還是住輕鸞這裡吧,也好就近……&rdo;我頓了頓,忽又想到:&ldo;阿痕,讓楊嚴塵也住在輕鸞宮吧,這幾日你找個人陪他到處逛一逛,別怠慢了客人,人家怎麼說也是個盟主啊。&rdo;他獨身一人上擴雲,雖說內傷好了大半,可難保他們沒存什麼心思,還是呆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安全些。樊落在一旁笑道:&ldo;如此甚好,小姐,你的卿葉樓每天都有人打掃,風宮主總盼著你能回來呢,她要知道你今晚住在這兒,還不高興得身子又好了幾分?&rdo;我笑罵道:&ldo;多嘴的丫頭,還不快去收拾收拾,我可累壞了呢!&rdo;樊落嬉笑著跑開,我拉了月痕跟在後頭,趕了幾步回眸一望,他沒出來,想是與他們聊上了,大白天的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吧。待我進了卿葉樓,見房裡點了兩個火盆,這才發現手早已冰得沒了知覺。月痕將我推至火盆邊坐下,一邊搓著我的手,一邊嗔怪道:&ldo;小姐穿得這樣少,還不得凍壞了啊,這雲國的衣裳有什麼好看的,袖子那樣大,盡裝冷風了!&rdo;我輕笑出聲:&ldo;你別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以前是誰說喜歡雲國紗裙飄飄若仙的?&rdo;
她微微瞪我一眼,忽然趴在我膝頭低聲道:&ldo;小姐,這次回來可別走了,大家,大家真的很想你,沒你在山上,那雲海飛瀑似也不好看了!&rdo;我怔了怔,鼻子一酸勉強說了句:&ldo;我也想你們……&rdo;屋內寂靜一片,只聽見炭火&ldo;嗶啵&rdo;一聲跳響,燃出更多的熱氣,我眼前似升起了濛濛水霧,益發瞧不真切了。忽聽門一開一闔,傳來了樊落那嬌脆的聲音:&ldo;哎呀,你們這是在幹嘛呢,瞧我新摘的梅花,多香啊!&rdo;我抬頭一看,她手中捧了一大束,遮得臉都瞧不見了,她取來月白淨瓶,盡數插了進去,我不由嘆道:&ldo;玉蝶和綠萼總是最相配的,隆冬臘月,才顯芳華!不聞古人言:冰雪林中著此身,不同桃李混芳塵。忽然一夜清香發,散作乾坤萬裡春。&rdo;炭火甚旺,暖氣襲人,只薰得綠萼益發含香吐蕊、清馨四溢,我微闔了眼,鼻翼間繚繞的儘是清冽幽香,此刻,我居然萬分想念他身上那淡雅的藥香,似乎只有那才能平復我躁動的心。
樊落輕輕捏上我的肩頭,悄聲嘟囔了句:&ldo;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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