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做客(第2/3 頁)
謙放從鼻子裡“嗯”了一聲,臉上覆雜的表情一閃而過,和藹的朝他招手,“你範伯伯難來一回,上次見你範伯伯,好像還是兩年前的事情了。”
不知什麼時候,範雲輕已經坐到了上首的位置,端起茶碗呷了兩口,潤了潤嗓子,和藹和親的看著張修遠頗有活力的走到他的面前,朝他行了一禮。
“是啊,兩年前咯,個子長了不少!”他上下打量著張謙放,滿意的嘖嘖道:“真是少年人意氣風發,神采飛揚啊,瞧這一副儀表堂堂的模樣,不錯,真不錯。”
得到範雲輕的誇獎,張謙放看起來比張修遠這個被誇獎的本人還要高興,一副與有榮焉的樣子,口中說著謙虛的話。
他忽然眼睛一亮,“說起來大人的兒子,我也是很久沒見過了,上回見,還虎頭虎腦的,一雙大眼睛眨呀眨的,又聰明又俊秀,真是讓人稀罕的不行!”
範雲輕笑容多了幾分真摯與寵溺,搖頭擺手道:“每日調皮的很呢,好在多幾分聰慧,雖不用功,功課卻也看得上眼。你說那眼睛大倒是真的,還好沒隨我,隨了他娘了,要是隨了我,那可真就是相貌平平,放在人堆裡就找不著了。”說罷,他自己倒哈哈大笑了起來,彷彿自己說了一個很有趣的笑話。
張修遠也笑了起來。
說起來,範雲輕也是一個極聰慧有手腕的人,他與張修遠有一點相似之處,都是落魄士族出身。
他年紀輕輕時就被自己的老師所器重,還沒高中時,他的老師就把自己的女兒許配給了他,也就是他現在的妻室房氏。
範雲輕的恩師雖然現在已經過世了,但那時卻是天下間舉足輕重的大儒,無論是在朝中還是在讀書的學子中都很有威望,後來範雲輕中了進士,又官運亨通,也是一段佳話。
唯一坎坷的就是,範雲輕和房氏婚後一直無子無女,沒辦法,過了五六年後,範雲輕就納了一房小妾。可惜的是,這小妾進門了一兩年,也不見有孕,沒辦法,範雲輕就又添了幾個通房丫鬟,放出話來,若是誰能誕下子嗣,便可扶做側室偏房。
奇怪的是,這鬧著鬧著,他都年過三十了,也沒有一個妻妾丫鬟懷上的,急得他簡直是日不能寐夜不能眠,成了一塊大大的心病。
好在又過了一兩年,他三十多歲了,房氏突然有一天用著用著膳,嘔了起來,找大夫過來一看,竟然懷孕了!
這十月懷胎後,生下來的便是範雲輕如今唯一的子嗣,也是嫡長子,取名為範洲。
這範洲與元向歌同歲,如今也應該過了十三、四歲了,長得很俊秀,見過的人都說這臉面隨了房氏,這腦子倒是隨了範雲輕,調皮又聰慧。
因著是盼星星盼月亮才得了這一個兒子,範雲輕對範洲可謂是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裡怕摔了,頗有些溺愛的意味。倒是房氏,對這個兒子很是嚴厲,功課武學都有所要求,所以範洲還算沒被養歪,沒變成紈絝子弟。
又閒話了幾句,範雲輕就又端起了茶碗來,也不往嘴邊放,只是悠閒的拿起蓋子,看著碗裡整狀的茶葉。
張謙放意會,忙趕了張修遠下去,然後吩咐了自己身邊體面的丫鬟,帶著範大人去府中最好的客院。
範雲輕這才滿意的笑了笑,起身拍了拍衣裳並不存在的塵土,昂首闊步的隨著丫鬟去了。
還沒等張謙放鬆一口氣,張修遠又皺著眉頭轍了回來,一步兩個臺階跑了上來,質問張謙放,剛才他們關著門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張謙放並不意外,他早就知道張修遠聽見了,如果他沒猜錯的話,範雲輕也知道,大家不過是揣著明白裝糊塗罷了。
“這不是你該關心的事,退下吧。”他板著臉,揹著手渾身冷然。
張修遠心中一寒,一撩衣袍跪了下來,一字一句彷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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