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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印繼續分析道:「儲笛根本就不是儲萬超的兒子,他是儲英雄的遺腹子,當年,儲萬超以邵紅母子作為理由和人質,威脅儲英雄,讓他用死來封口,讓嶽崇號的事爛在淤泥裡,你一與白少傑搭上關係,儲萬超立刻暴露,甚至在你回望明之後,儲萬超就死了。」
「所以……你還沒有考慮好怎麼回答嗎?說真話,我就讓你重見光明。」
紙箱被撕成一塊塊紙牌大小,他熟練地在掌中洗牌翻轉,就像一名荷官在問玩家下多少注。
一分鐘的沉默,劉恩康肩膀垮下來,洩氣承認道:「儲萬超——是我,殺的。」
花印諷刺地哼一聲,遵守承諾為他撕掉膠布,扯掉了幾根睫毛,劉恩康緊緊閉著眼睛,彷彿在回憶這幾日裡發生的一切,然後他驟然睜開,滿懷憤怒。
「境外有一幫人找上他了,承諾幫他改頭換面,再也不回國,儲萬超要是把我供出來,那我就不可能繼續查了!我沒有辦法!他當年是替人辦事,就跟販毒團夥一樣,只知道上線,不知道到底是省裡哪個級別的大官在操縱,證據現在捏在白少傑手裡,我都查到這個節骨眼了,難道要我功虧一簣嗎!我不服!」
劉恩康一股腦爆發出來,胸膛不住起伏:「你怎麼會懷疑到我頭上,曲寒?他呢,他也懷疑我嗎?」
他鬆綁,而是旋下了那枚尖銳的長釘。
花印一邊低頭給紙牌刻字母,一邊說:「你還知道曲寒呢,以他的性子,你猜會不會一槍爆得你腦袋開花?」
「哈。」劉恩康像聽到個笑話,「我不也是為了給他報殺父之仇。倒是你,我以為你在何總出事後,一直混混沌沌的,沒想到居然一聲不吭想了這麼多。」
嚓——
釘子刺破瓦楞紙,原本是要寫個q,結果成了o。
「你千不該,萬不該,為了給白少傑交那個投名狀,而把主意打到學長身上。」花印帶著陰森寒氣蹲下身,將紙牌重重甩到劉恩康臉上。
「學長出事的監控我早就看過了,兩個視角,可謂精彩紛呈!你猜猜,紅外有沒有拍下你的臉?而你聰明反被聰明誤,偏偏編輯掉了回城的片段,我開啟錄影沒兩秒鐘,阿蘭就比對出差別,劉恩康啊劉恩康!」
花印恨極,拽住劉恩康後腦勺的頭髮:「我跟你無冤無仇!你騙我來給你當靶子,還對我身邊人下死手!」
「我沒辦法!我沒辦法啊!花印!」劉恩康難看地哭了兩聲,又像精神分裂一樣大笑,「我跟你說過多少次,回杭州,回杭州,你自己為了個男人往望明鑽,現在又跟何笑嵐扮深情!哈哈!你的愛情未免也太廉價了!」
半晌,花印憐憫地看著他瘋癲的表情,說:「劉記,你知道嗎,你真的很像我爸。」
劉恩康笑夠了,眼淚飆出來像個滑稽的小丑。
「什,什麼意思,你爸爸?他,他不是去世了……花印,你別是恨你爹,又開始恨我,移情到我身上了吧?我做這些事,都是因為我是個記者!」
他猛地向前一竄:「我是個記者——」
花印嗤笑道:「移情?那也得有情可移。」
爸爸,在花印的生命裡只存在了四分之一的時間,卻化作無邊的洪水,輻射了他的一生。
花建安曾是花印的上帝,佛祖,天,花印的一切。
突如其來的,他在田雨燕嘴裡成為罪人,很長一段時間,花印都不願相信田雨燕的話,認為身邊人全是騙子,他必須堅持自己願意相信的。
一旦天破了個窟窿,就補不上了。
花印寥寥幾句說完了父母的恩怨,劉恩康默默聽著,忍不住問道:「那和我有什麼關係?」
「……但是後來,我漸漸相信我媽了,人心裡總有個高下,優劣,就好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