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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她這副模樣,越初寒下意識動了動身子,卻是生生止住了。
裴陸詫異地看著綺桑:「這、這怎麼才一晚不見……」你就成了這麼副鬼樣子?!
綺桑在二人身前站定,顧盼四周:「是要走了嗎?」
裴陸的視線久久停留在她臉上:「還以為你真不來了。」
綺桑問道:「我坐哪個馬車?」
裴陸側身:「喏,這個。」
綺桑便朝那馬車行去,見她一語不發地就要走,裴陸又補了一句:「此去路途遙遠,我和初寒都沒打算騎馬,你們倆一起也多個照應。」
聞言,綺桑身形一滯。
她抬眼四處瞧了瞧,正巧看見蹲在階梯上大口吸溜麵條的絡腮鬍。
「大叔,你坐車還是騎馬?」
絡腮鬍抬頭,見是綺桑,便展顏一笑道:「馬背上顛一個月誰受得了?有馬車那肯定是享享福坐馬車嘍!」
綺桑問:「哪一輛?」
絡腮鬍伸出手指了指:「中間那個就是!」
綺桑瞭然:「那你介不介意我跟你一起?」
絡腮鬍將剩下的湯汁一口氣幹了,擦嘴道:「這有什麼好介意的!走罷!」
若是換了旁人,必會詢問綺桑為何不跟著越初寒,但絡腮鬍一個粗心大意的漢子,自然想不到那方面去,他對綺桑印象不錯,心覺路上有個小姑娘陪著倒也快活。
見得綺桑隨絡腮鬍一同入了馬車,裴陸也是無話可說,只伸出手拍了拍越初寒的肩,便也兀自行去了前頭。
越初寒愁眉不展,看著綺桑的背影微微嘆了口氣。
人馬集結完畢,車隊即刻動身趕路。
感到身下一陣晃蕩,馬車已然開始驅動,綺桑坐在車內,心緒仍是難以平息。
昨夜孟青離去後,她便睜著眼睛在房內枯坐了一整晚,半點倦意也無,只曉得傷心流淚,後半夜越初寒回到房間後又生怕她聽到動靜,便只能強忍著悲痛極力壓低哭聲,整整一夜都過得無比煎熬。
對比起越初寒的拒絕,孟青突然間的翻臉無情才是最讓她難以接受的。
所有的關心和愛意通通都是逢場作戲,自穿越以來,她像個傻子一樣被孟青哄騙得團團轉,回想起兩人過往相處的畫面,無一不是殘酷而又可笑的。
與原主兩情相悅的該是越初寒才對,孟青從一開始就對她說了謊,如今這局面綺桑就是死也沒能猜到半分,可縱然心裡難受至極,但事情已經發展至此,她也無力改變和挽回。
原本是不打算參與此次北冥之行的,然而昨夜孟青親口告訴她已經派了人提前趕去,要破壞這次的引水大事,綺桑到底是做不到坐視不管。
雖然眼下她還沒精力收拾好心情再度對越初寒發動攻勢,可回到現實生活的念頭已經到了前所未有的強烈和急切,這個世界她不論如何都待不下去了,不管越初寒怎麼將她拒之千里,她都一定要攻略成功,絕不會輕言放棄。
馬車內,絡腮鬍與另外幾名大漢談天論地好不愜意,一片歡聲笑語中,只有綺桑縮在角落默默無言。
她累極了,只覺心中躁動難安,周圍又吵鬧得厲害,只好抱住自己屈起來的雙腿,就這麼渾渾噩噩地睡著了去。
一路沿著官道前行,路況還算可觀,即便是馬車也是跑得飛快,眾人都心知此次乃是為了南地的未來,便也不敢懈怠,只想快些趕路到達。
整整一日都未作停息,所有人都在馬車內一邊顛簸一邊吃乾糧填飽肚子,直到入了夜眾人才停了下來,打算在林子裡睡一覺再啟程。
暮色濃濃,今夜月光很好,林子裡一片亮堂,枝葉間有寒涼水汽。
熟練地生了幾堆篝火,眾人分散著席地而坐,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