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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舒舒觀察著她的臉色,又問:「你可還記得,越伯伯被害那日,你將飯菜送去他房內的途中,有沒有遇到過什麼可疑的事?」
越初寒想了想:「沒有。」
「那有沒有遇到什麼人?」
「多是莊內弟子。」
「綺桑呢?」
越初寒頓了頓:「綺桑?」
柳舒舒追問:「你可有在半路上碰見過她?」
神色微變,越初寒道:「有的。」
第70章
像是意料之外, 又像是意料之中,柳舒舒追根究底:「然後呢?你們說了什麼話,又做了些什麼?最要緊的是, 你可有放下越伯伯的飯菜暫時去了別處?」
記憶裡的畫面如潮水般飛快襲來,越初寒倏地抬眼道:「她……將我拉進弟子房,說是有事找我。」
柳舒舒眸光閃了閃:「什麼事?」
越初寒好似有些怔忪:「她問我什麼時候有空, 央我帶她去安定城遊玩, 還說新做了一個香囊,要送給我。」
柳舒舒情急:「飯菜呢?」
「房裡光線不明,她將我拉去窗前把玩香囊,飯菜……擱在桌上了。」
話已至此, 柳舒舒立即得出結論:「這就對了,你被她拖住, 而那少年定是早就潛藏在房裡,趁你們交談之際,他便趁機下了毒, 那少年的輕功絕妙,便是你也難以察覺, 之後你將飯菜送給了越伯伯,這才叫越伯伯中毒喪命。」
她說完, 冷笑一聲:「真是好歹毒的心思!」
越初寒霍地站起身來, 言語間有掙扎意味:「不, 不會是她。」
柳舒舒一反常態地沒有接著說下去。
林間的風陡然寒涼了起來。
背影透著濃濃的孤寂, 周身的氣勢乍然間變了味道,越初寒靜默良久,苦澀道:「我不相信。」
簡短的四個字,說得並不堅決, 反倒有一些不敢確定。
柳舒舒將她的手握住,神情不忍:「初寒……」
「我不相信!」眼眸悄然爬上怒火,越初寒恨聲道,「父親憐她無父無母身世悽苦,所以將她帶回莊內悉心照料,十八年,雖未名正言順收養,卻是將她視為己出,我也向來待她如同親妹妹那般,還給了她越家的姓,養育之恩何其感念,綺桑心地善良,斷不會如此!」
柳舒舒靜了靜,嘆息道:「若是從前,她的確不會做出此等喪盡天良之事,可你別忘了,三年前她離奇失憶,之後便被孟青以謊言相騙,她認定自己同孟青是親姐妹,所以便信了她的話要殺害越伯伯,若非如此,墜崖當日孟青為何不顧一切趕來?若沒有牽連,誰會願意耗費一身真氣救她?」
樁樁件件聯絡到一起,一切的一切都直接指出了明確的方向,真相如何彷彿在此刻已然浮出水面,即便心中再不願接受,可也不得不承認,這些推斷不無道理。
身形有輕微的晃動,越初寒面目痛苦,澀然道:「不會的,她不會殺害父親……」
見她站立不穩,柳舒舒及時將她抱住,冷靜道:「要想弄清楚她和孟青之間到底有沒有勾結,我這裡倒是有個辦法。」
越初寒定定看著她:「什麼辦法?」
便聽柳舒舒道:「寫封書信,將我們意欲攻下紫金關的事告知她,如若攻城當日紫金關突然加固防衛,就證明她一定是跟孟青報過信。」
「攻城一事暫且只有咱們三人知道,孟青雖然會猜測你接下來的舉動,但她便是有天大的本事,也不會無端猜中我們要攻打紫金關,除非綺桑主動告訴她。」
「所以綺桑究竟是不是清白的,就看咱們這回能不能順利攻下紫金關了。」
越初寒稍顯遲疑:「雖可一試,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