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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早知道了這一“喜訊”,江氏就有些坐立不安。
聽丫頭打聽得,王氏命人送了補品來,自己這個主母還怎能靜坐不動?
一進屋,就見那嬌杏面色酡紅地朝她迎來,那聲兒還是嬌裡嬌氣的,“賤妾見過奶奶,奶奶今日怎的得空過來了?”
江氏瞟見瞿元霍也在,先是按規矩給他行了一禮,才轉頭來看著她的肚子道:“這樣大的一個喜事,怎能不來道聲賀?”
她也做不來那種假惺惺的做派,只含了淡笑,命了兩個貼身丫頭呈上了禮品,“這些都是安神保胎好東西,你且收下,我的一點心意。”
嬌杏命了玉珠收下,自己也坐上了江氏邊上的一張椅子,接過丫頭遞上的茶壺,為她斟了一杯,笑道:“勞奶奶費心了。”
“不費心。”江氏不呈她的謝,看了眼上座喝茶不語的瞿元霍,又一掃她那高高隆起的肚子,似隨口道:“我是他的母親,都是應該的。”
嬌杏心中一刺,握著白瓷杯的手微晃,裡面的茶水差點灑了出來,原想拿到嘴邊抿一抿,卻是頓了一下,如今她正懷著身孕,不宜飲茶。
江氏只當沒看見,接著道:“有四個月了吧?瞧這肚子大的,像是立馬就要出來一樣。”
嬌杏看了眼瞿元霍,淺淡一笑,“正是呢,可都這樣說。”
兩人一勁兒淺笑著又說了幾句話,江氏便就起了身,朝著上座的瞿元霍道:“大爺晚上可得空?妾做了您最愛吃的肘子湯,可否賞臉一品?”
江氏難得有要求,瞿元霍自是儘量滿足,“可。”
雖只簡單一字,但江氏還是十分歡喜,得了他的應許,便似心滿意足地走了。
她這一走,原先還含著笑的嬌杏,霎時沉了臉。
也不看那瞿元霍,只一手撐著下巴,一手拂著杯中的茶葉,望著院子裡那顆枯了葉的桃樹出神。
連瞿元霍近了身都未察覺,“怎的了?”捏了捏她的下巴,“小臉這樣黑?”
嬌杏一把打掉,眼圈霎時一紅,撲在他懷裡就是哭,“妾能不能向爺討個許諾?”
不妨她會一下哭出來,瞿元霍心中微緊,但還是問道:“何事?”
嬌杏一噎,很有些耍賴的意味,“爺先答應妾!”
瞿元霍替她擦了淚,微有些不悅,“真是個水做的,整日只知道哭,說清了是何事,爺再看答不答應。”
嬌杏最討厭他這樣了,從來不會討哄自己,但眼下是自己要求他,只能含了哭音道:“日後孩子出世了,爺讓他跟著妾好不好?”
瞿元霍面色微沉,“按規矩理因由嫡母撫養,只……”
“只什麼?”嬌杏含了淚。
瞿元霍沉思片刻,“日後再說……”
作者有話要說:(╯^╰〉 姑娘們收藏一下好嗎?
☆、江氏心思
傍晚,瞿元霍跨進主院時,江氏已做了一桌子好菜,坐在一旁等著。
屋子裡不比外頭蕭瑟,江氏見他來了,立馬起身迎了上來。
一邊給他解著外袍,一邊說道:“餓了吧?淨個手就能吃上了。”
瞿元霍嗯一聲,就著丫頭端來的清水,隨意洗了把,接過白色幹帕擦乾了手便就一扔,落進了盆裡。
柳嫩不妨大爺會這般,當下面上濺著了不少水珠,輕呼了一聲,便就引來了大爺的注意,她秀氣的小臉就是一熱,泛起了紅雲,低著腦袋心房亂撞,悶聲退了出去。
江氏挨著他坐下,滿桌子的菜式都是他平日裡愛吃的,瞿元霍自小吃慣了江氏做的飯食,如今進了京,請了廚子,可也是好久沒有吃她做的飯了。
到底不是真的簪纓世族,再是習了規矩禮節,這骨子裡的東西卻是難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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