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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瞳抱了兩秒,見李仞卻並不像她想像中那般驚喜,有些失望,她動了動,又怕自己弄痛了他,只得將手臂緩緩放下,放開他。
「我問過小妤和鑫新他們,他們說得不清不楚,我還是有點不放心,就先過來了。」
許瞳說到這裡,抬眸望著他,咬了下唇,「你是不想我來嗎。」
「沒有。」
「騙人,你就是不想讓我過來,你看到我一點驚喜都沒有。」許瞳不滿,又好委屈,只有她是那麼迫切地想要見到他,擔心他。
李仞低頭望向她,眉心隱約蹙了蹙,最終也沒有解釋,他也似是剛從外面進來,身上還有冷意,撐著一支不鏽鋼柺杖。
他在外面站久了,有些痛,緩緩地移到了床邊。
「可是,你怎麼會傷得這麼重。」許瞳忙去扶他。
李仞擺擺手示意不用。
許瞳盯著柺杖,瞳孔驟縮,也顧不上和他置氣或者委屈,在他身邊坐下,把椅子往前挪,著急地問,「李仞?」
「我沒事。醫生說沒事,都是外傷。」
他坐在床上,稍喘了一口氣,還刻意裝作無所謂的樣子,將一條腿彎起來,上身往後靠去。
他身上穿著病號服,外面披了件黑色夾克,另外一隻手好像還拿了什麼東西,想往旁邊藏去。
許瞳雖然有點委屈——他真的不想讓自己來,但現在更關心他傷情,眼尖注意到,立刻拿了過來,不敢置信翻了翻,「不會吧李仞,《單詞3600》你有沒有搞錯,你看不到你現在傷成什麼樣了嗎!!」
病房裡面晚上燈光不怎麼亮,李仞躺了一天實在是難受,就去走廊上刷了刷單詞。
「宇宙不爆炸,單詞不能停。」見她關心自己,李仞搭在被子上的手指動了一下,疏冷的臉色溫和,看向她低聲說:「不是你說的?」
「那我還說過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要好好注意休息呢!」許瞳一噎,回懟道。
「嗯。」
李仞就是出去把今日該背的單詞過掉,也沒再做旁的。
只是這樣,確實有些疲憊。
「那好吧好吧,要不你快休息吧。」許瞳見此,也不再跟他鬧彆扭,也顧不上不好意思,伸手去調整他倚靠著的枕頭,想讓他趕緊躺下休息。
李仞側了側頭,黑眸靜靜地望向她。
這個姿勢,兩人離得很近。
李仞甚至能聞到她發尾的味道——溫暖乾淨的花香。
年輕男人滾燙的氣息落在她耳垂。
許瞳也有點臉紅心跳,調整到一半,突然意識到他還沒有脫下外套,又低下頭,小心翼翼幫他把那件黑色的沉重夾克外套脫掉。
「許瞳。」
「嗯嗯?」
離得太近太近了,許瞳能清晰聽見他的心跳,甚至能察覺到他寬闊胸膛的熱意。
那股花香更清晰了,是雛菊的淡香,混雜著一味露水的味道,還有少女身上純澈的甜香。
讓人聯想到夏末的田野,陽光下的小雛菊,清新自然又富有生命力。
李仞再沒有控制住,伸出手臂,環住了她的腰。
許瞳一愣。
她下意識要去掙扎,但年輕男人的手臂堅實而有力,她根本動彈不得,頓了兩秒,才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
他在做什麼。
他們也不是沒有抱過。
但那些擁抱,更像是孩子、朋友之間的友誼。
和這個有些不同。
她停頓了幾秒,從小到大還從未被異性這麼抱過,更何況是這樣強悍有力的異性。大腦本能反應是逃避,但身體又有一種奇怪的感覺蔓延。
不僅不想要逃避,還想要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