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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壺中剩下的那些酒則被他拿著壺一口接一口的飲著。
「你酒量不好,一杯足以。」他唇角噙著一抹笑意,嘴裡唸到,「還記得小時候,你我第一次遇見的時候,那時你偷喝了白伯父的酒,也不知喝了多少,一個小丫頭走在路邊上醉得不停的說著胡話,雙環髻上別著的朱釵就跟著你的小腦袋一晃一晃的。好在身後有暗衛保護著你。「
「我本想繞過你離開的,卻在擦肩而過的一瞬間被你扯住了衣袖,也不知你你力氣怎麼那麼大,『滋啦』一下,衣袖就被你給扯下來半截;然後你就開始纏著我,說什麼一定要賠給我,我被你煩的不行,便要了你一個錦囊做賠償。」
青之說著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個粉粉嫩嫩的錦囊,上邊繡有蓮花瓣,一看就是姑娘家的東,只是這錦囊一看就有些年歲了,邊邊角角都有了磨損的痕跡,不過青之還是將它保護得很好的,至少過了這麼多年,這錦囊也不見有破洞的地方,只是略有磨損而已。
青之將它放在一手手心中捧著,小小的一個錦囊,另一手用拇指無比眷念的摩挲著錦囊,仿若深陷回憶中。
「我怎麼記得,第二世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是在皇宮裡頭……當時發生了什麼來著,反正你沒給我留下什麼好印象,否則後來我也不會那麼討厭你。「白熙慢悠悠飄到他的身邊,在他身邊抱膝蹲下,她看著墓碑前還未乾涸的水跡,望著地上那一灘酒水頗為可惜,看他那玉壺的造型,這酒應當是皇城裡頭最會釀酒的黃大爺家的。
白熙輕嘆一口氣,這酒她嘗過幾次,那是真的好喝,平日裡想買這酒都得僱上幾個小廝排老長時間的隊伍才能買到。只可惜,她喝不到、也聞不到了。
「你可能忘記了,畢竟你醉成那樣……」青之忽而輕笑一聲,笑中泛著些苦,有些乾澀,」個小沒良心的,忘記得倒是快。「
他將錦囊收起來,珍重的放入懷中,貼近心口的位置,末了,還拍一拍胸脯,將衣襟拉攏得嚴嚴實實,像是生怕錦囊會掉一樣。
錦囊收好後他這才換了下姿勢,背靠著墓碑坐下,修長的雙腿伸直。
明明他打扮得一絲不苟,鬢邊甚至都沒有碎發,可白熙卻從他的神情中感受到了頹廢的氣息。
沒想到她死後,他還將她葬在這麼美的地方,看這墓地的樣子,周圍連一根雜草也沒有,顯然是經常有人來打理的。
白熙手指微微一縮,忽然有些想摸摸他的頭,想對他說聲謝謝。
他在她死後還能對她這麼好,對著一個死人,周遭也沒有旁人,這個樣子定然不是做戲。白熙想,或許第二世的時候,自己真的是誤會了他。
就在這時,青之望著遠處,輕輕喃喃道:「狗皇帝已經被我殺掉了,他害了你全家,也間接害了你,便是死一萬字都不足以平我心頭之恨。」
「我早該想到的,他本想讓端陽同我聯姻,為的就是拉我同他站在同一陣營,只是被我拒絕了,他便以此為由,讓我交出了一半的軍權,我本就對軍權這些不甚在意,讓出一半也無妨,可我沒想到……他居然敢用我的青羽軍去對付你們。「
他背靠墓碑,頭微微垂下,壺中酒早就被他一飲而盡,玉壺隨意的倒了一旁。
就像是因為知道沒人會回復他一樣,他一個人喃喃了許久,最後聲音越來越輕,也不知是不是醉了,眼神看上去都有些迷離。
「是我對不起你,我早該想到的,是我不該,我不該將那一半軍權給他,不給他的話,或許……或許你就不會死。」
他懊惱的道著歉,白熙忽然覺得他好像一直被人丟棄的大狗狗,可憐兮兮的,白熙想抱抱他,想告訴他,沒關係的,不關他的事,不要自責啦。
青之聽不見她說話,也不知道她在身邊,他靜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