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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從你的身邊吹過,撩起你腳邊的落葉,你似乎嗅到了一股奇異的甜香,但是很快,這股氣味就隨風而逝,好像只是你的錯覺。
你沒多在意,扭頭詢問梁懷昱:「你可以教我射擊嗎?」
梁懷昱不會拒絕你的任何請求,點頭答應下來,問起最近莊園的變化。
「聽說莊園要換新的安保公司,是現在的安保人員出了什麼問題嗎?」他從你的神情看得出來,你要學習射擊並不是一時的心血來潮。
你雙手環胸,望向遠處正在修剪植物景觀的園丁們,發現你對你的莊園人員配置瞭解得並不算多,平時接觸得最多的除了梁懷昱和卡瑟之外,就是管家和貼身女傭黛爾,其他人你連名字都沒記住。
「管家昨天和我說,莊園內有人盜竊。這麼大一個莊園,發生一兩起盜竊案很正常,就算負責採購的人員在我不知道的時候偷偷貪錢,只要數額不大,我不去查,也是發現不了的。」你語氣輕鬆,似乎並沒有把這件盜竊案放在心上。
梁懷昱皺了皺眉頭,但是見你心情沒有因此受到影響,眉頭又鬆開,用餘光瞄向身旁的你。
「聽起來,你並不打算追究?」
「水至清則無魚,人至察則無徒。」你的視線落在那座如同城堡一樣的莊園建築,「允許有人貪錢,也是一種御下的手段。人性都是趨利避害的,貪了錢的人會覺得自己拿到了本不屬於自己的錢,好像撿了大便宜,於是為了繼續貪錢,保住現在這個位置,反而會比拿普通工資的人要更加賣力。
「而替我監督這些人的管理層,會用這個把柄更好地掌控對方,管理的時候就能少花費些功夫。完全沒有把柄的人,反而不好管。像那種能力好,又沒有把柄,看起來一片赤誠,為了理想而來的人,是最不好管的,這一類人往往也是最先被圈子排除在外的,於是沒過多久,就會被趕出去。」
你的眼神清澈,說這話的時候還是笑著說的,然而梁懷昱卻沒有從你的語氣裡聽出任何一點笑意。
他輕輕蹙眉,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莊園就算一個小社會,而且還是一個十分閉塞的小社會。如果沒點關係,是進不來莊園裡工作的。偷盜的園丁看似只是幹了一件小偷小摸的事情,實際上還有很多問題。」你雙手負在身後,想到什麼便說什麼。
「他是誰介紹進來的?怎麼繞過安保人員偷到東西的?又是怎麼將東西運出去的?其中涉及了多少人員?那些人員拿到了多少好處?如果不是管家將這件事情捅到我的面前,他會不會變本加厲地偷別的東西呢?
「除此之外,管家為什麼要將這件事情告訴我呢?以他的地位和經驗,大可直接自己處理了這件事,而不是拿到我的面前詢問我的做法。他是在測試我,還是在藉此警告手底下的人?」
你說到這裡,停下了腳步,看向身旁的梁懷昱。
梁懷昱在你停下的時候,也頓住了身體,轉身與你對視,眼神裡裝滿了疑惑,像是在等待著你的解答。
你攤開掌心,笑容輕鬆,「以上,就是我要換安保公司的原因。」
梁懷昱看著你的笑容,有些恍然,好像回到了生日宴那天,你拉著他,帶他出現在賓客面前的時候。
你好像變了,又好像什麼都沒變。
「我得把安保公司換成我的人。或者,即便不是我的人,也得是中立的第三方,而不是屬於莊園裡的誰。」這也是你昨天夜遊的時候,沒讓保鏢跟隨的原因。
梁懷昱蜷縮著身側的手指,心跳驀地加速,即便你已經抬步繼續往前走了,他還在原地望著你的背影,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在他的眼裡,你背對著他往前走,陽光穿過樹杈,一道金燦燦的光柱照射在你的身上,你披散在身後的長髮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