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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像是在等待你一起用餐,你來了才讓人給他端上餐點。
「你的手怎麼樣了?」上午你在忙日常任務,忘記發資訊問他的傷勢如何,畢竟也是為了保護你才受傷的。
梁懷昱被燙到的是右手,還好茶水倒進杯裡放涼了一些,傾灑出來的時候雖然燙手,但也不至於會燙傷,及時處理過之後便沒什麼大礙了。
「沒事了。」梁懷昱朝你伸出右手,掌心朝上,像是在給你檢查。
你知道他是個擅長忍耐的人,很可能會因為怕你擔心而撒謊。
你捏著他的指尖,將他的手拉到面前。
梁懷昱的手偏肉感,掌心的青筋蔓延到手腕,手指修長,自然曲起,任由你擺弄。
你順著他的手指往下,試探性地按了按他的掌心,抬頭觀察他的表情,對上他那雙溫柔的笑眼。
「不痛嗎?」
梁懷昱露出一個忍笑的小表情,「有點癢。」
你咬牙,雙手捏住他的掌心,狠狠用力按他的右手,已經算得上是在掐他了。
梁懷昱的好感度上升了1點,眼裡的笑意更盛。
好好好,爽到了是吧?
你甩開他的手,懷疑他是不是抖。
「方旭會來莊園小住,我把他安排在西園了。」你明知道梁懷昱不喜歡方旭,還故意在梁懷昱面前提起方旭。
梁懷昱的笑容消失了。
你反而笑了起來。
「怎麼不笑啦?是你生性不愛笑嗎?」
你坐回主位,讓傭人端上你的餐點,準備開始用餐。
梁懷昱雖然不笑了,但好感度也沒有下降。
「大小姐的惡趣味是光對我一個人呢?還是其他人也有?」
你連聲咳嗽,差點連刀叉都拿不穩了。
梁懷昱正要起身檢查你的身體,你抬手握著刀子比了個ok的手勢,示意自己沒事。
「玩笑開過了。」你以為梁懷昱進修了「黛玉文學」。
梁懷昱卻一臉無辜地看著你,似乎沒懂你說的「玩笑」。
「如果大小姐只對我這麼做的話,我會很高興,這說明我在大小姐的心裡是特殊的,也是開得起玩笑的。雖然達不到戀人的程度,但至少也是朋友以上。不是嗎?」
你一時間找不到話來反駁他,用餐的時候,還在思考梁懷昱說的話。
處理人際關係是一道難題。無論是在現實還是在網路,你都是個邊界感很強的人。
或許是從搬出家裡,也或許是從畢業開始,又或許是在更早之前,你就對外界豎起了高高的壁壘,只有在壁壘內,你才能感覺到自己是安全的,但同時你也隔絕了很多善意的,想要與你交往的朋友。
只要不開始,就不會受傷。
你用餘光瞄了一眼正在用刀子切開牛扒的梁懷昱,在陽光的照射下,餐刀的光芒閃亮。
也有的人是你不開始,他會受傷。
你當然可以不顧他死活,但……你的視線落向他的手。
先是拿著你遞給他的刀割腕的左手,再是怕你受傷自己傻乎乎去接滾燙茶水的右手。
以前的你就像是一隻沒有線的風箏,漫無目的地在空中飄蕩,路過底下的人間,遊離於世界之外,看似無拘無束,所處的環境卻是一片虛無,推動著你前行的是看不見的風,你找不到落腳點,風也不會讓你落下。
沒有羈絆的風箏,迷失方向,風往哪邊吹,你便往哪邊飛。
你在體力值回滿之後,就放下手裡的刀叉,用餐巾擦了擦唇。
「我吃完了,請慢用。」
梁懷昱也停下了動作。
你路過他的時候按住了他的肩膀,讓他重新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