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夜觀天象(第1/2 頁)
天已經完全黑了,範黎冰升起火,喝了幾口水又吃了幾把小米。
說起來就算這米是熟的,但是就這樣直接幹著嚼,也是根本就吃不飽的。
只吃了十幾口,肚子還沒什麼感覺,腮幫子就已經酸脹不已。
這糟糕的身體,連吃飯都成了負擔!
放下米袋子,掏出那封書信開啟,這是一封用繁體字寫的家書。
繁體字範黎冰原本就認不全,並且這封信的書寫格式還是半文不白的,因此他只能結合上下文看一個大概。
信裡內容是說了這麼一件事:
老王家裡的老大要結婚了,老二還在城裡做學徒,師傅不給放假回不去。
於是就託老鄉捎一封信回去給家裡,並附帶一年工錢三十個大洋。
當然了,這是按照字面意思直接翻譯過來的,其實大家都知道,這應該是一條用暗語傳遞的情報,根本不是什麼家書。
情報具體要傳遞什麼內容不得知,範黎冰也懶得推理,至於幫對方把信跟錢送出去,他壓根都沒朝這個方向去想過。
把信扔到一邊,重新給火堆裡面又續了一些柴,這才藉著火光又掏出那把駁殼槍拿在手裡,這個才是今後活下去的資本!
要說到槍,這玩意兒估計只要是個男人都會喜歡。
範黎冰對玩槍並不陌生,他那個年齡段的人大多數都經歷過正兒八經的民兵訓練。
不要說手槍了,步槍機槍他也練過,迫擊炮他都輔助別人打過兩發炮彈!
範黎兵把玩了一會兒,儘管幾十年沒接觸過這玩意兒了,但是畢竟底子在那,上手幾分鐘就又找回來了曾經的感覺。
他這個所謂的掌握,也就是能打響。
至於打不打的準就不好說了,畢竟民兵訓練也就是能夠教會基礎使用罷了。
不過要是目標距離不遠的話,應該還是能夠打中的,畢竟這玩意兒上手並不難,只是精通不容易罷了。
把槍收起來,拿出搜刮來的衣服,用細土洗幹血跡穿在身上。
至於說從死人身上扒下來的衣服穿起來會不會感到晦氣,眼前這個條件就沒必要那麼講究了,不穿就要光屁股!
鞋子也不合腳,這種在舊社會山區專為趕山路製作的布鞋又沉又硬,讓穿習慣了現代輕柔舒適鞋子的範黎冰很不適應。
最後還是把麻布片子的褲頭脫下來,扯成兩塊包在腳上當襪子,又在鞋幫上打孔加了兩根鞋帶上去,才算把鞋穿起來。
開啟水袋倒了一丟丟水在手心,把手打溼使勁在衣服上抹了兩把,就算洗手了!
至於說臉?
現在可以先不要!
天已經完全黑下來了,範黎冰紮在草堆裡倒頭就睡,與其說困倒不如說是累,更多的還是源於內心的恐懼!
到底是睡覺還是逃避,可能都有吧。
這事咱看故事就是圖個樂,可這樣離奇的經歷真要是攤在自己身上,那句話怎麼說來著:換誰誰知道!
一覺醒來時,夜色依舊。
山區氣候晝夜溫差大,白天還熱的汗流浹背呢,夜裡睡覺就要蓋被子了。
一個城市裡衣食無憂的人,突然過上朝不保夕的野人生活,還給換了一具弱不禁風的身體,沒有一顆大心臟是活不下來的!
火早就熄滅了,現在鼻子有點不透氣,八成是夜裡著涼了,這是要感冒!
仰望蒼穹夜觀天象,吹著大山裡純天然的冷風,範黎冰感嘆人生淒涼。
開啟糧食袋子繼續吃,實話說這種煮熟後晾乾的米,這麼幹嚼是吃不飽的。
範黎冰一邊嚼著米粒,一邊認真思考未來出路,學習王老闆先定一個小目標:爭取明天能夠繼續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