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絲刮痕都沒留下。突然間,他劍尖一挑,身體微微向□□斜——
“錚!”便聽見寒冰破裂聲,那柄伏魂劍應聲而碎。
一滴水順著他手裡的劍柄落到地上,那層厚厚枯枝像是遇上鬼火一般迅速地乾癟腐爛。
好一個四兩撥千斤。雖說劍毀了,但若是換做他人,半邊身子都得入土了。年輕人倒是覺得自己這一招接的漂亮。
此時,遠處走來一箇中年人,一身華美的袍子,頭頂一個道士髻,左手上搭著一個浮塵,右手卻捧著一壺酒,顯然,剛剛那滴水珠便是這人打過來的。
年輕人朝來人作了個揖:“莫子漣見過師父。”
來人冷眼看著他,涼聲道:“誰是你師父?”
年輕人沒起身,依舊保持恭敬的姿勢,道:“弟子莫子漣見過師傅邱清陽。”
邱清陽被噎了一下,冷哼一聲:“你還有臉叫我師父,好好一套劍法被你刷成這個樣子,唯唯諾諾,哪裡像我的弟子!”邱清陽怒喝,一拂袖,身後一片竹林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從中折斷,紛紛倒落在地上。
莫子漣見此倒也無驚無懼,只不冷不熱道:“弟子知錯。”
邱清陽卻是不依不饒,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我怎麼養出你這種沒出息的弟子,不好好在青雲觀裡修煉,非得跑到這種山溝裡待著。”
邱清陽越說越氣,他收養莫子漣的時候對方不過四歲,可以說是他一手拉扯大的。他膝下無子,也就這一個弟子,又好在根骨極佳,悟性又高,是個修道的好苗子,便
傾囊相授,只是對方心軟,到現在都沒殺過一隻妖,花花草草都沒踐踏過。而且這幾年,這孩子越來越怠於修行,甚至自己跑到這種偏遠山區來,雖然他每個月都能
收到對方的一封書信,只是自己一封都沒有回過罷了。
這小兔崽子!
莫子漣見他生氣,也解釋道:“這裡周圍都是玉礦,靈氣豐富,更適合弟子修行。”
這種時候難道不應該道歉說這幾年沒在師父身邊服侍是弟子不對云云麼,這小兔崽子竟連邊都沒說到。邱清陽氣的牙癢癢,又不好表現出來失了面子,只好揮一揮浮塵,道:“罷了罷了,為師今天來,也是有事要辦,你住在這附近,可知一個月前張府滅門的事情?”
莫子漣聽及此,眼色沉了沉,道:“那張府一直擅用御鬼術讓城南郊區亂葬崗裡的白骨替他挖玉石,這幾年更是趁夜讓它們把玉石運出山,省了運輸的費用。這次估計是受到了反噬,遭到白骨報復罷了。”
邱清陽點頭,這和他所知道的差不了多少:“因果迴圈,皆是報應不爽。一個月前,張長守僥倖躲過一劫,他跑到青雲觀找到我,求我保他平安,既然碰上了,我也不能不管。你收拾收拾,明日隨我去趟城裡。”
莫子漣算了算時間,知道師父今晚要提前去張府踩點,明天才會行動,便應了下來。
是夜,邱清陽沒有留宿山裡,而是去了城裡。莫子漣趁他不在,也下了山,他沒有進城,而是來到城西的一處亂葬崗。
對,是城西,白日裡他說的城南完全是在扯謊,他特意把邱清陽支開,讓他在城南繞個圈子,就是為了拖延點時間好下山,通風報信。
當年政治動盪,城西這一塊作為戰場死了不少人,有的被家人領回去,有的一家都死了,都都拋屍在這塊墳地裡,如今也是白骨成堆,每到夜裡,鬼哭哀嚎也直教人心膽寒。
但是莫子漣卻毫不畏懼,他腳尖一點踩著那些白骨就上了山頭。
這白骨也是分等級的,尤其是這些流離失所或怨氣重的白骨,有的級別低的,就乾脆埋在土裡不出來,有的已經成了精就在地面上跑來跑去,而級別最高的,就已經脫離了白骨這一行,被道家人稱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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