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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她的孫女，比她過往更慘，有爹媽不如沒爹媽。

&ldo;沒人疼我們老二，我來疼！&rdo;

&ldo;沒人信老二，我信！&rdo;

李爺爺小聲勸：&ldo;拋家舍業住在一個租來的房子裡，這不是辦法……&rdo;

老頭兒就是覺得租來的房子沒辦法住一輩子！人家趕你，你就得走！

像他這把年紀的人，有個房子那是執念，房子就是他們的立身之本。

&ldo;租來的房子怕什麼，妍妍將來會買房！&rdo;

李爺爺：&ldo;……&rdo;

張蘭捂著眼睛疼得要死，不然就直接笑出聲了。

指望李妍買房？

你這老太太，你喝酒喝蒙了吧！

指望老二買房還不如指望老大早點畢業，等著單位分房呢！

老頭老太太帶著兩孩子，走了。

李大剛坐在炕上喘粗氣。

這口氣發洩出去以後，你說他怪誰？

怪李妍！

只能怪李妍！

老二是受了委屈，那爹媽給孩子點委屈不是常事兒？你是貼心懂事的小孩兒就該忍一忍，哪有像老二這樣鬧，鬧到父母打架的？

李大剛現在被架到這個位置上，他下不來了。

看著張蘭那烏眼青，他不難受？

張蘭死命哭，李大剛見兒子木頭樁子一樣的杵在原地，大聲罵了一句：&ldo;你是死人啊！趕緊把你媽扶起來！&rdo;

李鵬飛聽到父親的吼聲，跟著一哆嗦。

上次捱打，嚇出來的後遺症。

麻溜把母親從地面拽起來，然後安頓在炕邊。

李大剛只覺得心口一團亂麻堵得慌，罵道：&ldo;我怎麼就攤上你們一家人？一個一個的沒有一個爭氣的！&rdo;

罵完甩了袖子，直接回鋼城。

屋子裡，偶爾還傳出來張蘭抽抽搭搭的哭聲。

李鵬飛見他媽哭個沒完，就問他媽：&ldo;我二姐她幹什麼？攛掇我爸打你？&rdo;

剛剛人在氣頭，也就沒顧得上問原因，現在冷靜了下來，李鵬飛覺得這事不對。

張蘭埋怨：&ldo;別叫她二姐，她哪裡是你二姐，她就是我活祖宗！&rdo;

這一拳挨的……到現在還能感受到那種眼冒金星的疼感。

&ldo;我上輩子得造多少孽才能生出來她，我的小冤家我的剋星，她就專門生出來克我！還跑過來挑唆你爸打我。&rdo;

絮絮叨叨，絮絮叨叨。

沒有一句真話。

或者全部都是真話，張蘭自認為的真話，她只是將自己的感受放到了事實的前面。

什麼樣的孩子攛掇父母打仗？

不是人的孩子唄。

張蘭喘口惡氣：&ldo;她不就認為家裡對她不公平，讓你姐上了大專，不讓她讀了嗎？我現在回家就拿錢給你轉戶口，咱們報職校，職校出來就考工人！&rdo;

三個孩子，她還偏偏管老大老三了！

兩個我都把他們的前程鋪得好好的，我就讓你看看！

你氣不過？

氣死你！

早晚有那麼一天，你老二得哭著回來，跪到我的眼前跟我認錯！

……

李妍將爺爺奶奶送回鋼城，在車站見到了姑姑姑父一家。

畢竟這是張小芳頭一回出遠門，張彥平和李慶香還是有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