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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著方法的讓自己陷進混亂中，再換著方法讓自己從中走出來。如此往復，發現這讓自己堅強了很多。看慣了他對別人的溫文爾雅，習慣了他對自己的尖銳，甚至是刻薄。像今天這樣很奇怪，沒法理解，沒法適應。

她咬了咬嘴唇，站起來說：“那樣時間太久了，我還是先活動一下吧。”

她還沒站穩，楚源一下子站起來快速地繞過藤桌，伸出雙手輕把住她的肩，低聲說：“就一會兒。”

嫣兒心裡悸動了一下，遲疑地坐回去，不好意思再抬頭。

楚源重新轉過藤桌又坐回到椅子裡去，看著嫣兒不再抬頭，怎麼也看不到她的眼睛。想了想，他就對嫣兒說說：“這可是交換條件，不然我不給你當模特了。”

嫣兒一聽，這人又反悔啦！趕緊抬頭質問，“你這個人怎麼說話不算數呢？”

話還沒說完，就看到楚源的眼裡閃過一絲得意的笑。

“你不是不抬頭嗎？”說著，他的眼神又溫柔起來。

晃了晃頭，只當沒看到。他又捉弄人。

嫣兒氣憤地握了握拳頭，恨恨地衝著楚源揮了揮。

楚源開心地大笑。這時，那綹陽光從嫣兒的臉上落到了地面上。

嫣兒就站起來，從藤桌旁繞過，不小心掛到了衣襟，又把它摘開，費勁地衝到楚源的跟前，“你這個人，每時每刻都捉弄我！”說著就揮著小拳頭去砸他的肩。

楚源躲閃著站起來，他的個子太高了，這一站，嫣兒的頭就頂到了他的下巴，嫣兒的那隻胳膊也被架了起來，她的身子往前一傾，胳膊卻別到後邊去了，她疼得“啊”了一聲。

楚源趕緊抓住她的那隻胳膊放到自己的懷裡，又趕緊摟住她的腰，嫣兒總算是站穩了。

她呼著氣，把胳膊從楚源的懷裡抬起來，用手揉捏著，說：“我就知道不能跟你較勁的，你是我的剋星。”

她溫熱的氣息撲到了楚源的脖子上，楚源覺得渾身像是過電一樣的震顫，眼睛就怔怔地看著嫣兒。

嫣兒繼續揉著胳膊往外走，忽然覺得腰被箍著，低頭看見楚源的一隻胳膊正摟著自己，就一隻手伸到身後拿開了楚源的手，說：“從此以後，我修嫣兒再也不會用暴力對付你了。”

楚源覺得自己的那隻手麻木了，直到嫣兒離開藤桌站到窗前，他才回過神來。

嫣兒看著窗外的景色問：“你在臨海這有幾家廠子？”

楚源也走到窗前，和她並肩站了，說：“就一家，規模算是大的，這裡有好幾個頂尖的首飾加工師傅，我現在正在和一位師傅學那種傳統的雕刻技法。”

“你真行，什麼都會。以後我有機會了，一定和你學學。”

嫣兒的眼神一直望著窗外，這一刻，楚源特別想看到她眼裡的那種純澈。

“不然你現在就學吧，我們一塊兒學，然後看誰的手藝更好。”

“呵呵呵，你就不怕你家的絕學外傳？”

楚源的心裡突然“咯噔”一下。腦子裡重複了一遍嫣兒的話。他突然心情大變，一股焦躁油然而生。

他把杯子放回到藤桌上，對嫣兒說：“看你的生意這麼好，今天就算是給你遲到的祝賀吧。我先回去了。等哪天我再過來給你當模特。”

嫣兒送他下樓，心想，這個人又怎麼啦，說的好好的就有事了。

***

楚源回到加工廠那邊的公寓，一頭扎進床裡，眼睛望著天花板，思緒亂糟糟的。

自己現在很容易就情緒波動，以往的那種沉著冷靜受到了很大的挑戰。

回想著嫣兒在停車場的問話，他就煩躁不安。她竟然問自己是否被打擾了。可是她這麼想也沒什麼錯的，自己為什麼會生氣。

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