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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梁的地界上;嚴燁要取他的性命易如反掌。他是漢南的四皇子;皇宮裡長大的孩子渾身上下都是心眼兒,是以他懂得識時務,自然也懂得如何同嚴燁周旋。
嚴燁對他動了殺心,是因為他害瞎了陸貴妃的眼睛;誠如這個廠公所言,他大可殺了他再動些心思嫁禍到越國頭上。只是這麼做的風險太大;漢南在列國之中是數一數二的強族;朝中的臣工可不是大梁的這幫庸才;若是走漏了半點風聲;他的父皇在揮軍踏平大梁之餘也能將嚴燁碎屍萬段。
這麼思量著,司徒徹神色淡漠了。如今陸妍笙中了毒,全天下就只有他手中才握著解藥。解藥給或不給都在他一念之間,嚴燁早已心亂如麻,這樣鎮定自若地在他面前擺譜,恐怕虛張聲勢罷了。
是以他望著嚴燁微微一笑,緩緩道,“廠公何必動肝火。當初般若貴妃害我差點走漏行蹤,我不過對她小懲大誡,並沒有要她一輩子眼盲的意思。”說罷微微一頓,換上副困頓的口吻,彷彿調侃,又彷彿戲謔,“廠公是成大事的人,咱們二人打了這麼多年交道,你如今為了個女子便要同我翻臉,未免可笑。”
司徒徹左譏右諷,他聽了卻一副不以為意的模樣,低聲道:“素聞四殿下口才極好,可是這副嘴皮子在咱家這裡不頂用。咱家方才已經告訴了殿下,如今臨安城中裡裡外外全是錦衣衛,雲鶴樓周遭早已遍佈弓箭手,咱家再說最後一次——”他眸子驟然抬起來,森然望向司徒徹,切齒道,“將解藥交出來。”
雖然口裡這麼顯山露水地威脅,可他心裡卻分明清楚,司徒徹還不能殺。這個皇子是漢南的中流砥柱,若是他死了,必在漢南掀起軒然大波。漢南皇帝最寵愛的便是這個兒子,一貫視為掌中寶心頭肉,即便他將殺司徒徹的盆子扣到了大越頭上,也難保天衣無縫。這個節骨眼兒上,一切都還得按捺住。
他還在等待,等待漢南興兵滅梁,司徒徹在漢南皇帝心中的地位無可比擬,若他有個好歹,指不定會令原本強盛的漢南生出什麼變故。大梁現今掌兵權的是瑞王,漢南的勝算雖大,卻並不是萬無一失,若是平白出了什麼岔子,這麼多年的辛苦就全都付之東流。
如今大梁朝中的臣工各懷鬼胎,昨兒的摺子上還有人提議尊八王為新皇,可見這幫人的狼子野心。他沒有那麼多個十年再來消磨,正如桂嶸所言,大計將成,忍為上。
只有大仇得報,他才能繼續實施下一步的計劃。先是復仇,再是復國,都還得慢慢兒來。
司徒徹抬眼看他,見他面容毅然冷絕,心頭禁不住打起鼓來。憑他對嚴燁的瞭解,他並不是會意氣用事的人,然而一切都有個例外,若是這回自己的算盤打錯了,一條命也許真的會交代在這裡。
他心神有幾分不寧,面上卻故作自如的模樣,“解藥給你可以,不過廠公需答應我一個條件。”
嚴燁聽後極緩慢地勾起唇——費了這麼多唇舌,總算是繞到了正題上。什麼小懲大誡果然都是鬼話,他預料的半點錯也沒有,司徒徹給陸妍笙下毒,果然是捏住了他的七寸來要挾他。
他半眯起眼,眸光森然迷離,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挑眉問:“什麼條件?”
司徒徹一陣沉吟,說:“照著當初漢南同廠公的約定,攻下樑後,我父皇會將如今大梁國土的三分之二劃作你封王的邑地,封你外姓王之位,是麼?”
嚴燁不置可否。
司徒徹的面上擺出一副為難的神態來,又道:“如今恐要生出些變數。廠公也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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