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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屁吧,每次都是你瞎吃醋。」
今天氣溫回暖,天空是一望無際的藍色,兩人跟著椅子搖晃的幅度,收腿,點地,相當默契。
「其實對你吧,我好像真沒什麼底線。」林予望著一朵潔白的雲,「你要是真心想殺我,我怎麼可能還坐在這裡。」
盛照臨的小腿收慢了半拍。
林予笑著揉揉他腦袋,「我知道那些都是你生病時候的想法,不能當真的,我相信你。」
盛照臨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快軟成一團棉花了。
自從複合之後,林予對他的包容程度簡直到達了一個不可思議的高度。
念書那會林予的脾氣是真的很臭。
不過他自己的脾氣也挺臭。
臭臭得香,反正總有一個人會先低頭。
林予低頭的方式通常就是發條微信給他:喝啥不?給你帶。
而他低頭的方式一般就是衝到他租住的地方,一通狂親,順便留宿一晚。
歲月就像是一塊磨砂片,將石頭的稜角一點一點地磨平了。
他們在日復一日中不斷改變,不斷成長,變成了最最契合的那一對。
「別人怎麼說我管不過來,但要是遇上事了,我一定會站在你這邊的。」林予握了握他的手指,「其實我大致能理解一點你那個野種弟弟的心情。」
「因為嫉妒,他太嫉妒你了。」林予掰著手指,「第一,他沒有一個驕傲的身份,而你有。第二,你爸把你留在公司,把他送到國外,是個人都知道什麼意思了,公司沒他的份。第三,你又高又帥。」
盛照臨撲哧一笑,「嗯,繼續分析,我就愛聽這種大實話。」
「如果說一個孩子,從小就沒有父親的陪伴,那他一定是極度缺乏安全感的,並且不會信任自己的父親,你想想,要是你爸把你安排到別人家裡,到二十多歲了,再接回去,你會相信他嗎?那根本就是不現實的事情,哪怕他再怎麼有錢,童年時期缺失的那些愛,是永遠也沒辦法彌補的。因為他的靈魂已經被塑造成型了,很難改變。」
「如果一個人整天都在想著如何讓另外一個人過得不好,那他一定不會開心的。」林予說。
怎麼可能會開心。
這句話盛照臨深有體會。
「還有,像他這種狂妄自大性格扭曲的人,在生意場上是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
盛照臨很少聽林予一口氣說這麼多話,但又覺得很有道理,「你怎麼還研究人心理了啊?」
「我研究的不是他的,是你的。」
林予當初得知盛照臨患了雙相障礙之後,看了不少關於心理學方面的書籍,簡直都是半個心理醫生了,目的就是為了在盛照臨覺得難受時,從另外一個角度幫他分析分析,排解他的抑鬱情緒。
「其實一個人的內心世界可以透過他的說話方式和行為感覺出來,開心不開心的,都寫在臉上了,你最近就挺開心。」林予說。
盛照臨反手握住了他的手,「那你會不會覺得有一點點失望?」
林予扭頭看他,「什麼失望?」
「肖言說的那句啊,什麼『婚禮』什麼的。」盛照臨連那句話裡的拼音都不想回憶。
實在是太羞恥太要人命了!
「不會啊,」林予低頭笑了一聲,「其實我還挺高興的。」
「你腦子有病?」盛照臨扁了扁嘴。
「嘖,你難道沒聽過一句話麼,『當初有多愛,分開時就會有多恨』,真正相愛過的人,到最後往往連朋友都沒的做。」
「那你當初還說要跟我做朋友的。」
「那不是場面話麼,」林予坦言道,「其實我巴不得你滾遠遠的別讓我看見你談物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