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第1/9 頁)
第155章
其實,這兩條路都不好走。
等待貝當的是空前苛刻的城下之盟:
“貝當將維持統治,但是巴黎,北法,法國與比利時、瑞典和大西洋的交界地區將成為德國佔領區;義大利要佔有法國東南部地區,停戰條款將與墨大爺討論。法國軍隊將縮減為10萬人,‘佔領費’根據過高的法郎對馬克匯率確定,將從法國預算中支出。
法蘭西帝國——在北非、西非和印度支那——仍將由法國(不久首都設在維希)控制,法國海軍也由法國控制,不過要被解除軍備。
戰爭中所有戰俘,包括馬其諾防線的守備部隊,儘管他們還沒投降,將會落到德國人手中。
簡而言之,法國將遭到削弱,受到羞辱,正如希大爺認為德國在1918年受辱一樣。
事實上,這些條款遠比22年前在雷通德強加給德國的那些條款嚴苛。
那時,德國還剩下大部分領土,德國士兵還有重新迴歸平民生活的自由。
現在,法國領土中最富饒的部分將被佔領,200萬法國人將被德國囚禁,而且沒有規定替代這些刑罰的條款,這200萬人佔法國人口的5,但也許佔正常的法國成年男子的四分之一。”
等待戴高樂的則是空前惡劣的抗戰環境。
失去本土的法國,空有遍佈全球的殖民地,卻喪失了支援現代戰爭的工業基礎。
再加上傳統的反英情緒作祟,很多法國人把戴高樂的“自由法國”看成是一個英國走狗組織。
在他們看來,英德之間的戰爭已與法國無關,大可高高掛起,坐觀成敗。
逆境中,戴高樂沒有向困難屈服。
1940年7月21日,應戴高樂的堅決要求,幾名“自由法國”的飛行員跟隨英國空軍,參加了對德國魯爾工業區的轟炸。
戴高樂將之宣佈為“自由法國”戰鬥的開始。
這個開始,顯然更多的是一種象徵性。
此後很長一段時間內,戴高樂和他的部隊似乎只是一個新聞噱頭。
德國人稱他們是恐bu組織,聯軍則將之與波蘭流亡軍等量齊觀。
直到1942年夏季,“自由法國”才忽然成為媒體關注的焦點。
在那個炎熱的夏季,隆美爾向賈扎拉防線發起了猛攻。
位於防線南端的“自由法國”第一輕裝師,在柯尼格的率領下,死守比爾雜湊姆。
開戰之初,他們的苦戰並未能及時得到媒體應有的關注。
直到人們突然發現,比爾雜湊姆不僅是一個亮點,更是一個重點。
對“自由法國”計程車兵們而言,這是一場徹底的苦戰。
事後,以步兵戰術專家起家的隆美爾,也不得不承認,這裡的守軍是高度頑強且高度專業的:
“戰鬥十分慘烈,一連打了十天十夜。在非洲戰役中,像這樣艱苦的決鬥還是很少見的。法國守軍的防禦陣地佈置得十分精巧,遍地都是小型防禦工事——塹壕、碉堡、機關槍掩體和戰防炮陣地等等——外面又都加上厚密的雷陣。
對於炮兵和空軍的炸射,這種防線具有特別好的抵抗能力……
在我們向比爾雜湊姆進攻的前幾天當中,英軍的主力竟按兵不動,這實在令人不解……
法國守軍與外界的聯絡此時已完全切斷了,而仍能如此苦戰不屈,實在是可欽可佩……
6月11日清晨,第90輕裝師開始進佔比爾雜湊姆。
差不多有500名法軍戰俘落入我們手裡,大多數都已身負重傷。
那天上午,我親自去視察這個要塞,不禁感慨萬千。這是我在非洲沙漠中的頭號苦戰。”
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