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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部尚書頓時面紅耳赤。要說鬥嘴,讀了二十多年聖賢書的他,還真比不過出身農戶的胡尚書。
薛昶意思意思拉了拉架:「虞愛卿的顧慮也不無道理,不如便由虞愛卿監辦此事吧。」
戶部尚書連忙應是,接著又扯著笑臉道:「陛下,臣在想,各位棋待詔們在賽間的棋譜,是不是也可以由官府統一印冊出售,陛下以為呢?」
薛昶笑罵一聲:「你個老匹夫,不就是眼瞅著這段時間各書肆的棋譜買賣太過紅火,眼睛也跟著紅了!也要給各商戶們留口飯吃嘛,再說賽場上人員混雜,怎能保證棋譜不外流呢?此事不妥。」
戶部尚書老臉一紅,吶吶不語。
紀謹卻在一旁道:「依本王看,不如尋幾家商戶,讓他們出一些銀子, 便可允許他們公開販售棋譜。至於如何招商,價高者得嘛。畢竟商戶們辦起事來更有經驗,這樣豈非比朝廷自己印售更好。若有其他商戶盜印,便可依法罰沒,想必花了錢的商家絕對比朝廷更樂於監督。」
戶部尚書眼睛一亮,馬屁拍得極響:「王爺這主意妙哇!想不到王爺竟還精於商道,下官實在是佩服佩服。」
薛昶輕輕踹了他一腳,笑罵道:「得了,小心馬屁拍到馬腿上,沒其他事就下去吧。」
胡尚書故意「唉喲」一聲,往前撲了幾步,站直身體笑嘻嘻地:「那下官就先退下了。有機會再向王爺請教請教。」
說完,拉起還一臉鬱卒的虞尚書,飛奔著走了。
只剩下兩個人時,薛昶坐到紀謹身旁,直接問道:「慎之,你便對他如此有信心麼?」
紀謹笑著點點頭。
「為何要故意鬧得這般大?即便不能直接擢升首席,讓他與程時遠五局三勝便是。程時遠是大家都公認棋藝最好的,也是呼聲最高的首席候選人,若是能勝過他,自然不用擔心能不能服眾。」
紀謹搖搖頭:「程時遠的高明大家早已根深蒂固,不僅是朝廷,便是民間對其喜愛擁護者亦不計其數。他畢竟初來乍到,認識他的沒有幾人。若是強令程時遠與他一決勝負,即便贏了,也難免成為眾矢之的。那麼他在朝中,在待詔所的處境定會十分艱難。如今辦這一場盛事,歷時不短,他便有時間透過一場一場的勝局來贏得大家的認可和喜愛。再加上,民間向來賭棋成風,今次連官府都開始坐莊,參與者定然前所未有的多。縱然都是賭,名氣大的與名氣不顯的,賠率必然不同。越到後期,大家便越願意押一押黑馬,不論是為了贏得更高的賠率,還是為了見證一份奇蹟。既然把銀子都押到他的身上,那麼對他必然也會生出更多的期待。到時他贏了棋,擢升首席,不但沒有非議,還會收穫更多的擁躉。」
「若是他最後輸了呢?」薛昶提醒道。
「我相信他!」紀謹十分篤定。
薛昶摸了摸下巴:「這樣一來,程時遠豈非成了踏腳石?對程時遠豈非不太公平?」
「怎會?」紀謹眨眨眼,「若最後是程時遠獲勝,那這一切都將是為他造勢,恐怕他的聲望也會達到前所未有的高。一切但憑本事,公平公正!」
薛昶想了想忽然道:「不對啊,這樣說來,最後莊家豈不是要虧?胡卿一心盼著給戶部增加一些收益,要知道你這麼算計他,非抱著你哭鼻子不可!」
紀謹有些訕訕然:「虧,倒也不至於。就算最後決賽要虧一些,前頭幾輪也該賺一些回來。只要運氣不太差,虧應該不至於,不至於!」
「再說了,方才我不是特意提點他,可以用棋譜賺些錢嘛。」紀謹略略有一些心虛。
「我就說,你今日怎麼這般積極給出主意。」薛昶點著他的額頭揶揄道,「原來是為了補償。」
「充實國庫乃是大事,我自然也是放在心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