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皆是難,不過娘娘也不消有什麼顧慮,有臣在,必保娘娘榮華平安。”
妍笙淡淡一笑,並不答話。兩人無言地用完膳已經是午時過,玢兒同一眾宮人進來撤了桌上的物什,又奉上來兩盞漱口的茉莉茶,一切拾掇妥帖,妍笙便坐在窗前的杌子上看外頭,只見陽光愈發地豔烈,竟然是難得的豔陽天。
她閒著無所事事,嚴燁卻也一副很閒的模樣,隻立在她身旁也不說話。方才一番話,直教妍笙心頭堵得慌,沒由來的不舒服,此時這尊佛一直不走,她更加胸悶。照道理說,她是個主子,嚴燁只是個奴才,她大可說一句跪安便能將他打發。然而,陸妍笙就是說不出口。
說句難聽話,她能在今日這個位子上坐著,全是仰仗著嚴燁,自己若再他跟前擺架子,似乎很說不過去。
可是他也不能老跟這兒耗著啊,東廠和司禮監每日的差事不是那麼多麼?他怎麼這麼有空跑來陪她看風景,這不是給她添堵麼?
又等了一會兒,嚴燁還是半分要走的意思也沒有,甚至堂而皇之地坐在了她旁邊。陸妍笙終於忍不住了,她斟詞酌句了好半晌,終於問道,“唔,嚴廠公,今日司禮監沒什麼事兒麼?”
“有程秉筆。”
“唔……那東廠呢?”
“最近沒什麼事吧。”
“那……皇后娘娘也沒有召見您麼?今日的硃紅批了麼?票擬寫了麼?皇上的病不用去守著麼?”
嚴燁側過眼定定地看著她,神情專注而認真,他思考了下,終於不負她望,很是瞭然地問道,“娘娘這是在請臣走麼?”
陸妍笙都快哭了,從來沒覺得他這麼善解人意過。然而心頭雖這麼想,面兒上卻不能這麼承認。她做出副惶恐的神情,說道,“本宮不是這個意思,廠公您別誤會。”說完她又後悔了,依著嚴燁的臉皮,估計還真能以為她不是那意思。
妍笙思來想去,覺得不能再做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事兒,因又狀似頗為難地加了句,“只是本宮平時有午睡的習慣,廠公若覺著無趣,大可自去忙。”
嚴燁哦了一聲,站起身便去攙她的手臂,“臣伺候娘娘就寢。”
她被他一碰,整個人不自覺地一哆嗦。過去也不是沒讓他碰過,只是如今一切都不同了,在她心目中,兩人早已是你死我活的關係,他還這麼對她,讓她覺得很彆扭。陸妍笙推搡著他的手臂尷尬道,“本宮也不是這個意思,本宮等您走了再去歇著就是……”
他一扶她一搡,兩人的動作很有幾分“拉拉扯扯”的味道。嚴燁的眉頭皺起,也覺得這麼著很不妥當,便緩緩鬆開了握著她纖細膀子的手。陸妍笙見他撒開了手,連忙朝後退了兩步,這情形說不出的詭異,像是她被他調戲了似的。
他挑起左眉,忽道,“臣伺候娘娘是天經地義的事,娘娘何必如此推脫。”
陸妍笙心頭真實的理由沒法兒說出口,她只是吊起唇角扯出個笑容,“本宮只是不大習慣。”
嚴燁卻笑了,那笑容幾乎要晃花陸妍笙的眼睛。他看著她笑著說,“那娘娘恐怕可得好好習慣習慣。”
她一時半會兒沒能明白他這句話的深意,也沒搭腔,又瞧見嚴燁忽然朝她俯下了身子,朝著她的臉湊過啦。她一驚,本能地朝後退,然而後背抵著椅子背,她再退也沒辦法了,因略慌張地看著他一寸寸靠近的面容。
嚴燁在距離她不到兩指的地方停了下來,清漠的眼中似有興味盎然,緩緩道,“娘娘以為臣要幹什麼?”
“……”她頭腦忽地空白。
她以為他要幹什麼?她以為、她以為他要……
“娘娘該不會以為,臣的膽子和您一樣大吧?”他慢悠悠直起身,也不再去看她的表情,只側眸看了眼外頭的天色,隨後便轉過身朝她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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