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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泰賢汗流浹背,說道:“在下荒野之邦,不尊禮化,權當是扁雀毛獸。”
“扁雀毛獸?你當不起!”
“為何?”
“你聽好!”自由生將扇一開,輕搖踱步,“春秋時代,有一位公冶長老先生,乃孔夫子之門徒,能懂得百鳥之音。一日,閒暇無事,獨坐涼亭。見池邊落一大雁,青松之上落一小燕。小燕對大雁曰:‘仁兄,逍遙貴體,來此何干?’大雁只顧池邊飲水,洋洋不睬。小燕怒曰:‘人講禮義為先,樹講枝葉為源,我拿好言對你,為何不理,莫非痴呆聾啞乎?’大雁曰:‘樹高蟬聲細,山高語音低,水深流去遠,貴人話語遲。’小燕曰:‘爾有何貴?想爾生在荒郊,長在蓬草之畔。晝遊曠野,夜宿沙灘。項長嘴扁,足大身寬,鵝鴨不像,豈不反乎!’大雁曰:‘哦!那麼,爾有何貴呢?’小燕曰:‘想我,生在高樓大廈,長在鳳閣龍臺。閒觀琴棋書畫,悶有才女作伴。晝遊花叢柳巷,夜宿紗納涼亭。’大雁曰:‘那麼,爾可曉得三綱五常?’小燕曰:‘呃……這倒不知,願聞其詳。’大雁曰:‘君為臣綱,父為子綱,夫為妻綱,此乃三綱。五常者,乃仁、義、禮、智、信。見諸蟲不吃為仁,見食不爭為義,前後飛排為禮,不受人擒為智,春往秋來為信。父亡母不嫁,母亡父不娶,父母雙亡,守孝三載。哪像爾等,見諸蟲就吃非仁,見食就爭非義,前後亂竄非禮,受人擒捕非智,來去無時非信。父亡母嫁,母亡父娶,父母雙亡,呼朋勾黨,亂戀失群,真乃畜生也。’小燕聞聽,大叫三聲,墜樹而亡。大雁昂首展翅,騰空而去。公冶長老先生由感而發,提筆留詩一首:‘燕雁池邊語譁喧,各爭禮義辨愚賢。大小俱是飛來鳥,愚者愚來賢者賢。禽鳥尚且知禮義,為人能不孝當先。’看起來人而不如一鳥乎!。”自由生輕輕瞟了蔡泰賢一眼,只見蔡泰賢跪在那裡汗如雨下,不知如何是好,蔡泰賢心想自己初來中原,不知中原藏龍臥虎,初來乍到,丟盡高粟國的顏面。渾身打抖,縱然打起來,這裡也不是打架的地方。
“賢弟,你的八扇屏是越說越溜了。”伏天君對自由生說道,他走過來,攙扶起蔡泰賢,笑著說道:“貴使不必和他一般見識,一介酸儒,無非是一些嘴皮子上的功夫,哪比得足下安邦定國之才。”這才給蔡泰賢臺階下了。
只見璧玉翡腰繫麻帶,也來到葬禮,看見拜星月,先是一楞,隨即轉過身去找伏天君說話,那拜星月也早已看到了他,只是靈堂前 走不開身。這是顏如玉打巧過來,拜星月上前將手上之事暫時交於顏如玉。
拜星月穿過人群,來到璧玉翡面前施禮道:“上次承蒙相救,小女子感激不盡。”
“哪裡話,豈有見死不救之禮?”璧玉翡還禮道。
“哦呵呵,原來你們相識,那我就不用介紹這位是踏雪無痕璧玉翡,這位是我那老三的妹子拜星月了,哈哈哈”伏天君笑道。
“我今天來只是通知你,黑暗光明界為了蒼茫箭和飛鷹弓,動作不小。”璧玉翡說道。
“不妨事,蒼茫箭在應修緣處,飛鷹弓在宇文家保管,四相生趟若想取,也沒那麼容易,縱然取得,他也未必知道如何使用。”
“哼!滿江湖的人都在議論這事,唯獨你絲毫不介意,原來有恃無恐。”璧玉翡說道。
“老友,好久不見了,今日之事,節哀順變。”只見宇文千秋從人群中走出,身後便是江城子三人。
“原來是宇文先生,自出關以來,在下瑣事纏身,還沒來得及道府上道賀。”伏天君說道。
“哪裡哪裡,先生為江湖操勞,今又出此等事,真是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