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孰輕孰重,聰明人都知道怎麼選擇。
白檸突然有些煩躁,抬手就把手機扔了出去。她陷入自己的情緒,走過來給她遞體溫表的護士差點被砸到,嚇了一跳退出兩步。關切的盯著白檸,一臉擔憂:“白小姐,你怎麼了?”
白檸這才從憤怒的情緒中抽離出來,抬頭看著護士,閉了閉眼她覺得自己快要撐不下去了,這麼多的事鋪天蓋地的壓下來,她連喘口氣的機會都沒有。
抬手搓了下臉頰,聲音悶悶的壓抑著情緒。
“抱歉,我不是針對你,就是我家裡出了點事。”
“你現在身體這麼弱,出了什麼事也不能拿自己賭氣啊。別憋著氣,之前那場來勢洶洶的肺炎就是因為你鬱結太深,別憋著氣。”
她撿起地上的手機放在旁邊的桌子上,故意打趣道:“手機質量不錯,這麼摔都沒壞。”看白檸情緒稍稍穩定一些,轉身去拿溫度計:“來,先量量體溫,不管什麼事總有急有緩。你現在炎症沒下去,隨時都可能發燒,再加上流產你身體可是受了重創。可不敢冒失,萬一有個好歹誰擔當的起,你還年輕未來的路長著呢,身體是你的,要有個什麼後遺症可怎麼辦。”
白檸緊緊抿著嘴唇,心臟緊緊揪成一團,她什麼都能不在乎,唯獨媽媽的命。白檸已經失去了父親,她要好好守著媽媽,曾經她發誓了的,可是現在她食言了,根本就保護不了母親。
“今天感覺如何?頭還暈麼?”護士把溫度計遞過來,白檸塞在了腋下,她在旁邊拿出酒精棉和針頭,拉過她的手:“你這手背都被紮成這樣了,要不要做個靜脈留置針?也少受罪。”
白檸抬頭看她,腦袋裡亂糟糟的一團,媽媽如果是落在了白子瑜的手裡,他為了遺產那什麼事都好說,大不了給錢。萬一是別有用心的人,白檸根本就不敢想:“隨便吧,怎麼樣都行。”
“看你說的。”護士笑了起來:“這是你的身體,疼的也是你。”
白檸扯起嘴角卻實在沒有笑的心思,抿了抿有些乾燥的嘴唇:“我下午能不能出院?”
“不能。”
床尾正在寫報告的醫生直接打斷她的話,頭都沒抬語氣嚴肅:“你現在的情況,出去後再進來就不單單是輸液這麼簡單了,可能會引起併發症。你想年紀輕輕就一身的病?不管什麼事,十萬火急也不行,現在不能出去。”
他冷硬的拒絕了白檸的要求:“醫者父母心,我不會騙你,見了冷風你這下半輩子就別想安生了。”
肺病,不是玩笑。
說著他畫下最後一筆,抬頭直視白檸的眼睛,冷了語氣:“白小姐,你的手上傷口還沒有好徹底。剛剛流產,又是肺炎,這就是你現在的情況。”
白檸咬著下嘴唇,她第一次清楚感覺到自己的軟弱和無能,渺小的連掙扎的餘地都沒有。她想要去找母親,可是她連醫院都走不出去,自身難保如何去保護媽媽?
手背上被扎的青青紫紫,護士針頭扎進去白檸疼的都麻木了也沒什麼感覺,偏頭看了眼護士:“還要輸幾天?”
“看情況,照著你現在的狀態,怕是要一週。”
醫生又一次接了話茬:“時間到了麼?看看有沒有發燒。”
白檸一手紗布一手輸液針,楞了下轉頭對護士說道:“幫我拿掉。”
護士是三十來歲的女人,幫她拿出體溫表,白檸還想說什麼,櫃子上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她抬手拿過,來電是顧琛,心中猛然一跳,連忙接通:“顧琛。”
“白你滾,怎麼了?”
顧琛低沉嗓音從電話那頭傳過來,白檸有那麼一瞬間特別想哭。咬著嘴唇,嗓子硬的發疼,整個人都哽咽了。只能硬撐著從喉嚨裡擠出正常的聲音,出聲,她才發現自己的聲音在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