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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侄女一個閨閣姑娘怎麼和一個貪官扯上了,這不是胡扯的嗎?」
「要是把我和珹兒爺倆牽涉進來呢,珹兒前年去了江南,弄上一筆銀子藏起來也不是大事,何況,我還聽說這裡面彷彿有盔甲或者是馬匹的事兒,珹兒在太僕寺,管得就是軍馬和軍械,而且最近兩年,因為瘟疫和氣候,倒斃了幾千匹軍馬,只要有人在皇帝跟前說了讒言,皇帝必定會讓人去徹查軍馬。不管怎麼樣,這段時間,咱們家都要把頭縮回肚子裡,戰戰兢兢,甚至是戴罪之身。賈貴妃不僅想把賈嬪摁倒,還想把咱們府裡給吞了。我聽御前傳回的信兒,這樣好的一個計謀,就壞在那支關鍵的金釵上,聽說皇帝大怒,但是賈嬪捧出來一支相似的金釵,皇帝才變了臉色,咱們家才沒糟這場大難。你讓人把嘴巴閉緊,咱們家只做過一支珠釵。一直都是一支,絕沒有做出過兩支,賈貴妃算計我們爺倆,我也奉陪到底,賈貴妃手裡的那支,要讓皇帝相信就是他們仿造出來的,目的自然不言而喻。」
佟夫人點點頭,立即下床,去把隔壁屋子裡的帳冊找來,翻到前幾年的,「我記得我這邊有留底,這兒,鳳凰展翅珠釵,做出兩支,共用東珠二十四顆,金八兩,無銘刻,無工費耗材。我想起來了,這是咱們家的趙六做出來的,他們一家子是我的陪嫁,從我們佟家的塢堡裡帶出來的匠戶,趙六三個月前沒了,現在做金器的是他的兩個兒子。這麼一說,必定是外甥女手裡的那支釵不見了,我現在找黛兒說話,你先留在這裡。」
賈故看著佟夫人出門,把帳冊收起來,尋思著現在造一本假的帳冊才行,而且,這本帳冊還要做舊,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他帶著帳冊站起來,往幕僚們住的院子去了。
第二日,佟夫人進宮,先去天后宮裡請安,太后的心情不錯,一大早把親閨女安陽長公主喊過來,母女兩個人正在說話,外邊通傳佟夫人到了。
安陽長公主就率先迎出來,陪著說了幾句話又把佟夫人送出太后的寢宮。
太后就見不得女兒這種態度,「你一個嫡出的公主,皇帝也和你親近,這滿宮的妃子見到你也要先行禮,何苦給一個外命婦做臉。」
安陽長公主苦笑著,「我哪裡是為了她,我是為了我閨女,我聽太醫說了,靜安那孽障的肚子裡又是個姑娘。讓您說說,我要是嫁過去,三年生兩個姑娘,您心裡急不急,何況他們家,盼著要個孫子呢。這也是那孽障命好,多虧了她舅舅給她找個好婆家,不讓她去婆母跟前立規矩,也沒張羅著給姑爺放通房和姨娘。別的不說,就是我三姐姐家的姑娘,嫁出去還不是要早晚伺候著婆母,沒生出兒子之前左邊一個右邊一個給安排姨娘,那真是日子過得比黃連還苦,我三姐姐心疼的跟什麼似的,還沒辦法說,人家也是重臣,家裡有盼著有個男孩繼承爵位呢,說多了,還是自己孩子受白眼,唉。」
太后也跟著嘆口氣,「等外孫女生了這一胎,你帶著她去拜拜菩薩,哪怕命裡多閨女,也請菩薩通融一下,先送一個小子過來,往後有幾個閨女都不怕。」
安陽長公主聽了哭笑不得,但是還是順著老太后的意思,答應等孩子生下來了,帶著女兒去廟裡拜拜。
佟夫人這次去皇后宮裡,以為這皇后還在修行,誰知道這次卻見了皇后,谷皇后把鳳袍換成了女尼的衣服,只是帶髮修行而已,宮裡伺候的也都跟著換了衣服。
佟夫人沒見過幾次谷皇后,這次跟著宮女在佛堂前跪下來,谷皇后正在唸經,唸完了之後,嬤嬤們扶著她站起來,谷皇后打量了佟夫人幾眼,直接走了。
有個宮女把一個託盤放在佟夫人跟前,「這是早年大皇子還沒生出來的時候,皇后娘娘去佛前求來的,如今賞給九皇子了。夫人帶去吧。」
佟夫人趕快謝恩,捧著託盤裡的一把小木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