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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修珩笑著搖搖頭:「確實,我們對彼此還不瞭解。」
明熙現在看他應該還是在看一個知道姓甚名誰的陌生人,頂多還算是個合作夥伴而已,真的不是彼此瞭解的關係。
水繡又問:「那仙尊,您是認真的嗎?」
沈修珩停下腳步,面對他心上人的自家人,他也認真了起來,語氣也相當誠懇:「這是自然。」
水繡看了看他,只覺得這位仙尊的神情之中沒有半點兒開玩笑的意思,他確實是認真的,甚至是賭上了自己下半輩子的那種認真。
水繡看過的人不少,自從經歷過那場情劫,她看人的本事也跟著長進了不少,如果此人說了謊,肯定是逃脫不了她的眼睛的。
但水繡還是不明白。
尤其是不明白為何這位仙尊會對只有幾面之緣的自家尊主如此上心,甚至上心到了令她一個外人也感覺得到沉重的地步。
但水繡並沒有再糾結這個問題,她換了一個問題:「那仙尊,您知道我們尊主可能根本就不通情愛嗎?」
水繡是最早跟在明熙身邊的人之一了,這幾百年來,她就從沒見過自家尊主對情愛之事開過竅。
甚至有一次,她們尊主目睹兩位魔修表面爭執實則在秀恩愛的場面,還真當他們在吵架,派人過去調解,搞得在場眾人都哭笑不得。
所以,在得知明熙突然打算搞物件的時候,右護法的第一個想法就是自家尊主肯定是被誰給騙了。
但後來,在搞清楚了明熙是想透過搞物件搞出情傷好哭一場的時候,水繡還是稍稍擔心了一下那個要跟他搞物件的人的。
沈修珩也明白水繡在擔心什麼,他又無奈點了點頭,在心中無聲地嘆了口氣。
水繡繼續道:「而且,他也未必是真的想跟人談情說愛。」她決定向這個膽敢追求她們尊主的勇士稍稍透露一些資訊。
「這我知道。」沈修珩說,「昨天晚上,他已經告訴我了。」
「什麼?」水繡突然警覺起來,「昨天晚上,你們都說了什麼?」
走在前頭的花逐影也注意到了水繡突然提高的聲調,回過頭來,就看到了眉頭緊皺的右護法和依舊一臉雲淡風輕的仙尊。
他都知道了些什麼?
左右護法心裡直打鼓,事關他們尊主,實在不能指望別人有什麼高尚的人品,最好的辦法還是將一切危險扼殺在搖籃之中。
但是,如果眼前這位仙尊真的打算幹點什麼,憑他們倆又絕對是攔不住的。
「放心。」沈修珩說,「不該知道的事兒我向來都是不知道的。」
這也算是表明了態度,可水繡卻實在不能真的放下心:「我相信仙尊的人品,可有些事兒真想讓我放下心來,去也不是那麼容易。」
沈修珩笑了笑,並未直接解釋什麼,只是手中下意識地轉著扇子,眼睛也沒看著水繡二人,好似在看遠處與天相連的皚皚白雪。
他說:「我對他的心和你們是一樣的,但又有所不同。」
沒有解釋什麼叫做一樣,什麼又是有多不同,沈修珩只是給了一個保證:「若認真算起來,咱們才是站在一個陣營裡的。」
水繡輕聲說道:「現如今,三界之中又有誰不是同一陣營?」
又有誰能保證之後的事兒呢?
「可我選的從來不是三界中的哪一個。」沈修珩說,「我選的是他。」
沒有半點兒遲疑,他好像在很久之前就已經做了這個決定。
三人沒再多說什麼,沉默著走到了傳送陣那裡,一同送別了人間的諸位代表,以及仙界僅剩的一根獨苗苗卓浪仙君。
目送著眾人消失在傳送陣的光芒中,留下來的仙尊笑地越發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