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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些藥酒在手,慢慢揉在那上面,一圈圈地揉著,漸漸有絲絲白氣冒起,梵迦是用內勁把藥揉進他身體裡的,腫成那樣的傷只碰一下就疼得厲害,何況是這樣大力來回地揉按?
“疼不疼啊?”九雅在邊上看著,本來梵迦在側,她自己都快要忘記自己的存在,卻實在是被那傷口嚇住,夫墨身上的傷那麼重,她竟也感到一些難過,好象自己身上也有什麼地方開始微微地疼了起來。
“沒事。”夫墨衝她微微一笑,卻是從牙縫裡迸出來的。
“自然是疼的。”梵迦嘆口氣,笑笑,“他一身功力受制,又不能運功抑痛,就別再 話了。”
夫墨漸漸說不出話來,仍朝九雅微微搖頭,然後閉上眼睛別過頭去。
“恩,恩,你抓我的手吧,”九雅想了想,把自己的手伸到他手心裡,“你疼得緊就捏我的手,我們一起疼。”
夫墨閉著眼睛微微苦笑,沒捏她的手,反手抓住床單,一用力立刻抓出四個深深的指洞,看得九雅一嚇,嗖地縮回手去了。
藥擦完後,夫墨閉眼沒醒,不知是累極睡著了,還是乾脆疼暈了去。
梵迦一手的藥味,一隻手給他輕輕蓋上被子,抬頭對站著的九雅溫言道:“九雅姑娘,你把杯子端出去吧,我守他一會。”
九雅聽了,依言端起托盤出門去了。出來走了幾步才恍悟:咦?我為什麼要出來呢?我也想陪夫墨來的啊。
回頭看看那青磚黑瓦的小院,想想梵迦也在裡面呢,和她站在一起和不在有什麼區別?嘆口氣老成地搖搖頭,端著盤子去了。
這幾日山上人少,體力稍好的弟子都下山送藥去了,剩下留守的也忙著清理淤泥、通風烘屋,忙得熱火朝天。九雅這幾天就是幫忙燒火做飯的那個。
第 39 章
再過幾日,夫墨身體好些了,已能坐起調息,許多時候九雅蹩進他的屋子就看見他盤腿坐在陽光照進來的地方,閉眸屏息,有什麼淡淡的光華環繞其左右。
九雅不好意思打擾他,來的時候都是上午或下午才把飯菜做好,或是等大家吃完又把碗洗好後,總是等不到夫墨睜眼就得走。
養傷時夫墨總穿一色雪白素淡的中衣,看得九雅心裡歡喜。
這日九雅跟著收拾了一番桌椅瓢盆,一轉眼又看見那個白衣蕭瑟的背影。說實話九雅是不甚喜歡那白衣女子的,不過總看見她一副悲傷無神的樣子,又聽見下面人總悄悄議論她的事,就止不住地好奇;更何況她肩膀上還坐著那個大紅衣衫的小花仙。
九雅見到小東西總想上前說兩句話,偏偏它總是一副趾高氣昂的模樣,總是看不到自己。
九雅看不出它哪裡入魔了,不過眉眼的顏色的確是濃豔了,唇色緋紅,連小小的手腳上指甲都是塗成了大紅的顏色。九雅悄悄看了好久,倒覺得這顏色還真是適合它。
現在秋風瑟瑟,樹凋葉零,九雅自己出門都得穿兩三件單衣,偏偏沒注意到小東西依舊是一襲輕袍,露肘露膝,再不見當初那悲秋傷風的神情。
九雅目送白姑娘遠去,有些惆悵,自己走到山邊石桌上坐下,雙手托腮,看一際瘡痍的景色,山下到處有白煙升起,不知是哪裡又生了瘟疫,要把房屋全部燒燬……
“唉……”她長長地嘆氣,伸手按了按懷裡深處藏著的寶貝,她已經在想著去換錢散糧了。雖然極捨不得,極捨不得……可是那些拖兒帶女的農戶待大水退了回來,什麼都沒有了,該怎麼活呢?
九雅依稀記得幼時被賣時,也是那樣一個悽慘的歉收年,不過忘得差不多就是了。
她正發著感慨,忽地眼前白影一晃,有誰坐到面前。九雅抬眼一看,竟是剛才上山去了的白姑娘,不知道她來這裡做什麼,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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