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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禁為眼前所見深深震撼。
而榮妃卻將行宮之內佈置得更加精美絕倫。才剛踏進宮門,走過通幽的迴廊,入目便是一座花園,花園之內不僅有各色繁華如錦,爭相盛放,更輔以假山、池塘,與滿目的繽紛相互輝映。
春風吹過,如今正是賞花最好的時節,眾人邊走邊看,不知不覺便痴迷其間。僅從對這花園的佈置,便可看出榮妃是個如何蕙質蘭心的人。
長安跟在慕言殊身後,一步步走上宮階,眼前便是榮妃居住的寢殿。
大殿仍是淡雅的青灰色風格,渾然天成宛若一幅潑墨山水,長安在殿門前抬頭向上看,之間門樑上高懸著一塊匾額,上書四個大字——日月同壽。
長安當即便向身邊的慕言殊看去,這字顯然是他所寫,但又與平日裡他處理公事的字跡不同。皇城之中的攝政王慕言殊,字跡工整,不會讓任何一筆畫洩露他的一絲情緒,那個慕言殊,是個極其高深莫測的男人。
而榮妃的這塊匾,慕言殊卻寫得極其揮灑自如,一筆一劃,皆隨心所欲。在長安的心中,慕言殊一直都是將自己的情緒掩藏極深的,哪怕是她,也有時會覺得看不懂他,而慕言殊卻願在榮妃的面前表現得光明磊落,毫無掩瞞,大概他,是極其敬愛榮妃的吧。
儘管榮妃只是他的養母,卻也是這世上最關愛他的人了吧。偌大的宮城之中,即使是身為司徒氏血脈的她,也難免覺得孤獨,何況是根本不屬於這裡的慕言殊呢?
他的光芒從來都是他人掩不住的,那麼,她父皇當年,是否也曾排擠過他呢?榮妃在這兩個養子之中,當年,又是偏向於哪一個?
“言殊……”長安喚他。
慕言殊回過頭來,問她:“嗯?”
“當年,我父皇真的曾經排擠過你嗎?”她問。
“真要說排擠,大概算不上。”慕言殊回想著,輕輕笑了笑,“我的性子素來與他人不親近,與你父皇,並無過多的交集。”
言下之意,既不親密,又何來疏遠?
長安卻輕哼一聲:“那你是怎樣認識我母妃的?又怎樣和父皇結下了那麼多仇?”
聽她又將話題繞回了林縈身上,慕言殊哭笑不得:“小七,你就真的那麼想知道我與你母妃的舊事?”
哪有人吃醋吃到自己母妃身上的。
長安撇了撇嘴,輕聲嘟囔著:“既然你不曾愛慕過我母妃,那把往事講給我聽聽又怎麼了,小氣。”
慕言殊看她嘟著嘴,就算是此刻的模樣也十分可愛,唇畔不禁又有了笑意,接著他攬住長安的肩,低下頭來與她低聲耳語:
“等以後有機會,我再一一說給你聽。我與你母妃的那些往事,實在沒你想得那樣複雜。不如,你與我先進去見見我母妃?”
長安被他低啞的耳語惹得心中一陣酥麻,失措之際,連忙將他推遠。
慕言殊琅琅的笑了起來,拉了長安的手,向殿內走了進去。
長安又一次見到了榮妃,亦或是現在世人口中的榮太妃。
說來,這榮妃也算是一個傳奇一般的女人。她出身於書香名門,其父官居六部,初受選入宮時本並不受寵,僅是封了個很低的名位。當時後宮有憐妃專寵,崇軒帝對憐妃寵愛無比,他們兩人的感情,就連朝臣都無法管束,又哪裡是後宮的女子們能夠離間?
憐妃專寵期間,也不是不曾有過心高氣盛的宮妃,向她發出挑釁,然而卻從未有人撼動過她的地位,那些痴心妄想的女子,不過是蚍蜉撼大樹,徒勞無功。
這段日子,對於後宮的其他宮妃們來說,無疑是黯無天光的,然而在這段渾噩的歲月中,榮妃卻並沒有讓歲月消磨了她,反而是深居簡出,修身養性。
終於,憐妃在崇軒帝面前惹了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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