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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時今日又會是另外一種結果。
遺憾的是,馬空反覆斟酌,考量了,做出了一個保守的決定。
今天寄經疏不管後果,十分直截了當的說出自己心裡的感受。於妙真或許僅是一下子驚異,事後就拋之腦後了。
但對寄經疏而言,他解脫了。我曾對你的感覺,我告之了你,至少你知道了,剩下的就不是我一個人的事了,你也牽扯了進來。
就算我的感覺對你來說如塵埃,可如論如何都算存在過。
這就夠了……
前程歧路,不敢嘆風塵
琴瑟春常在,芝蘭德自馨。
寄經疏在屋內一手拿著琴譜,一手撥弄著古琴正在專心試音。
妙真撫著門邊靠著,一邊莫不作聲,一邊欲語又止。
這些舉動還是被寄經疏察覺了。“何事?”
“多謝醫邪的相救與近日照顧……”妙真是個直爽人,可她現在覺得有些不好開口,“可我想離開了……”
“你傷勢未愈,出去了也是徒然。何不留下,我必當盡心治癒你,對你的舊患也是有幫助的。”
妙真不認同寄經疏的意見,“妙真不是沒了法術就沒了做為,成了一個廢物。”
“既然如此那你想走就走吧,勿打擾我彈琴就是了。”
此話說來無情,又傷人,妙真以為她得罪了寄經疏,寄經疏是要趕她走。也是的,別人好心救了你,你卻不領情還糟蹋了別人的好意,“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妙真急忙想解釋點什麼,寄經疏不大在意,“無妨,我已要了我的報酬。你留去自如。”寄經疏知道妙真誤會了他的話,卻也不多加解釋,他並非對妙真氣惱了,要趕妙真走。
妙真還想多說些什麼,她滿腦子裡都是正覺的那句話,“世上唯有醫邪寄經疏能救你……救你……”不說現在,既然有如此際遇要是能與他成為朋友,那對自己是大有益處的。
可妙真不是這種為了利益、好處而去交朋友的人,以後有緣了,大家合得來,那自然就是朋友了,“恩,那我走了。”
妙真這幾個字說的自然大方,十分瀟灑,寄經疏聽了去,搖頭不解,自言自語著,“擠破人頭江湖路,一去不回今生誤。”
妙真似沒有聽見,離開了茅屋,她不是沒有聽見,走出了寄經疏的住所,光從蔥鬱的古柏葉間灑落下來,影子鋪了一地,“我必須繼續走下去,這樣才能對得起,那些已經付出了的人。”
江湖之路,不容辯白,不由分說。
而屋內的寄經疏反手把古琴給翻了過來,食指在一排題字上摸索著,心沉重了,“白柳深青分別,悅江山贈之,望君睹物思人。”
清風高,夜月冷。
高山崖間,樹木在夜風裡沙沙抖動,定支離在空地上,盤腿彈著三絃,急促的絃音在空曠的四周四散開來,無人知道定支離的心裡在想什麼,更沒人能知道,他其實是在等人。
他與妙真約好,在此地會合,可自從慕楓林一別,一連七天都沒有妙真的訊息。定支離是個直腸子,為人內斂,你叫他等,他就會一直等,直到等到你來。
這次一起來的,還有儒君顏鬥彩,依顏鬥彩為人,像是妙真失蹤這等大事,肯定是要上報上去的,可這次顏鬥彩出來辦事,是懷著私心來的。一方面他要調查出浮離城的內幕,一方面他又準備加害妙真,讓妙真最後受困在浮離城。這樣雲福宮三殿一下子就缺了兩殿,此等內憂外患之下也就會不計前嫌,重新起用張重元。至少還是會給張重元一個翻身的機會。有了這樣的心思,顏鬥彩也就任由定支離在孤山上乾等著,讓事態往嚴重的方向發展下去。
最好妙真已經被任遊萱殘害,那就是一舉兩得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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