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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等熙兒說完,朱棣頓時板臉訓道:&ldo;可本王教你逃課去!現在還不知螞蟻手打團第一時間章節手打你改,立刻給本王去院子裡,今晚不扎足兩個時辰馬步,不許睡覺!&rdo;
儀華自不捨熙兒去扎馬步,更不喜朱棣對孩子體罰的做法。想了想心生一念,正要另開口道,冷不丁將滿五歲的燧兒脆生生的搶先,道:&ldo;母妃,屋子裡黑乎乎的,你和父王在這做什麼?還不讓我們進來。&rdo;
轟隆一一
儀華腦海一下炸開了,面紅耳熱的看著一臉稚氣的小兒子,呢喃了半晌也說不出一個字。不過好在屋內還沒有燃燈,倒看不清她臉上的紅暈,於是也能從容面對兩個兒子的疑惑,卻可巧朱高熾領了侍人提燈而入,她一臉緋色無所遁形的顯於輝煌的燭火下。
羞赧之下,儀華急中生智,尋了去看明兒的由頭,搭了盼夏的手匆匆離開,只留下面面相覷的兄弟三人以及朗朗大笑的朱棣繼續在屋子裡。
那天晚上,也許真應了一句話為好事多磨,儀華與朱棣難有兩人靜靜相處之時。
晚間用罷囗飯,朱棟就因傳至王府的加急信函,而不得不暫時離開。
這次同時傳來的訊息有兩條,一條是太子朱標由徐輝祖護送至陝西巡撫,並留徐輝祖備邊陝西一事尚不算重要;另一條朝中有人在今上朱元璋耳邊編排朱棣,欲說動今上重新分派此次歸附燕軍的軍馬物資,其中今上雖偏心於朱棣,以逮捕上書官員全家以示對朱棣的信任,卻已打算調回以傅友德為首的幾員大將。
黑衣鐵騎重兵把守的書房內,朱棣同募僚親信商談完,待他們走了後,又與朱能 詢問了張玉在府中任職行事的情況,就讓朱能也離開,僅留下每年八月都在府中為大行皇后馬氏念誦經文的道衍。
一時二人詳談到深夜,因談出將計就計,以圖以後每一戰皆讓敗軍物資歸附的計謀,朱棣心情大為好,笑著對道衍道:&ldo;潁國公的確堪為一名大將,在軍中聲望也是數一數二之人,不過他下月若真調回京師,再有此計得成,他明年又將回北平的括,確於本王有力。只是調走幾員老將,營中身份能力能用得上將領不多,可六月才歸附我燕軍的蒙軍…&rdo;
說著,朱棣不由蹙起了眉頭,道:&ldo;徐增壽不論出身能力倒都堪用,只可惜他是徐家人。&rdo;
一聲嘆過,想起終肯不再疏遠他的儀華,朱棣難得一次神思恍惚了一瞬,眉宇間閃過一絲輕鬆地笑意,旋即自又恢復常態。
僅僅是一眨眼間的事,卻仍讓道衍看見,他瞭然的笑了笑,雙手合十道:&ldo;精誠所至金石為開,王爺不惜親王之尊,對王妃所做的一切,王妃雖並不會全部皆知,但必能感受到王爺的誠心。&rdo;
朱棣已將道衍看做一員不可或缺的屬下,不過他不喜歡在屬下面前涉及府中私事,雖知道道衍清楚再燕山別莊發生的一切,卻依舊什麼也不願說,便也不答一句半句的話。
道衍是知他僭越了,於是不再說下去,估摸了一下現在的時辰,又道:&ldo;王爺,子時剛過,夜已深了,不如早些回宮休息。&rdo;
朱棣見再留下也沒什麼可做得,心中又確實念著儀華,便與道衍分別而拜,點了馬三寶提燈,只主僕二人向儀華的宮殿走去。
儀華中午的時候,身上滲了些許薄汗,就想沐浴更衣,卻一直拖到了晚上。
晚上舒服的洗了澡,換了平時穿的白色裡衣,坐到妝檯前,看見鏡中雙十年華的女子,面上肌膚似剛剝了殼的雞蛋一樣嫩滑,一雙漆瞳長睫不知可是那熱氣燻得,眸子裡如有氤氳水霧,波光瀲灩,蘊含了些微不可見的媚色。
一下捂住臉,她竟不敢再看鏡中長髮披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