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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一個蠢物;可是……”
搖了搖頭;他卻沒有說下去;方寶自然是明白的;咬了咬牙道:“不錯;一定是崔正直逼的;他一直想讓崔牡丹做他的兒媳婦;這個老色鬼;我日他先人闆闆的。”
智空道:“這事已經沒有辦法改變了;因愛故生憂;因愛故生怖;若離於愛者;無憂亦無怖;寶娃;你把心收起來吧;否則會給自己憑添無窮無盡的煩惱;走吧;到我屋裡睡覺。”
沉默之間;望了一眼佛堂右側之首的那尊青面獠牙的修羅相;方寶再也沒有說什麼;而是跟著智空出了殿;到了左邊的禪房;智空的雲床很大;是可以睡下兩個人的;過去方寶來;都是與他同眠;在睡前智空總是要教一些拗口的語言讓他記住;但今晚;方寶洗了臉腳後;立刻就倒在床上閉上了眼睛;似乎是睡著了;他也只好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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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第二天;廟裡不時有人來拜佛;方寶躲在禪房裡;拿著匕首削了一段木頭;然後在上面不知刻畫些什麼;智空要忙於接待村裡的香客;也沒去管他。
用了晚飯;再沒有香客來了;智空本來想好好找方寶聊聊;勸他回家去;誰知方寶早早的就睡了;智空只好去佛堂唸了一段佛經;在晚上十點的時候;便上床入睡。
寂靜之中;到了凌晨一點;雲床上悄悄的起來了一個人;正是好像已經睡得爛熟的方寶。
沒一會兒;方寶就站在了雲床下;然後去右側的一個櫃子裡取了一件物事;這是一個面具;是他用一整天的時間照著佛堂裡的那尊修羅的頭部刻的;雖然很是粗疏;但至少大體的輪廓還是像的。
用細繩把修羅面具套在臉上;然後把匕首插在腰後;方寶便躡手躡腳的出了屋;穿過院子;從石牆上翻了出去;在昨晚;他就打定了主意;要去崔正直的家;好好的教訓崔百萬這個王八蛋;讓他不敢再打崔牡丹的主意。
深夜的皇妃村裡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人在行走;但方寶並沒有從村子裡面過;而是從外面的農田繞到了村的中部;那裡有一幢三層高貼著藍色牆磚的小洋樓;在周圍的建築中是最醒目的;正是崔正直的家。
這些年方寶對崔正直的小洋樓沒少做扔石頭抹狗屎的事;對他家的情況當然是非常熟悉的;一樓是堂層大廳;二層是崔正直夫婦的;三層就是崔百萬的豬窩。
這小洋樓前院後院各有一條大狼狗;一見人就又吠又咬;對付起來很是麻煩;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從側面爬牆上去。
早就有爬牆上去大搞破壞的心;因此如何爬牆方寶是研究過的;崔正直家這幢小洋樓雖然接了前院和後院;但並沒有用圍牆全部包圍起來;右側的二樓與三樓都開著小窗;應該是他家的茅房;不過光溜溜的無物可攀。
然而;這並難不倒下水可以摸魚;上樹能夠掏蛋的方寶;他手腳並用;迅速的爬上了離小洋樓右側有七八米的拐棗樹;到了離三樓的小窗差不多的位置;就橫著爬到了一根枝叉上;沒一會兒;這枝叉就承受不住他的重量了;不停的晃動著下墜;而此刻;離著那小窗還有兩米左右。
這裡離地面已經有八米;躍過去抓住窗臺要是失手摔下去無疑是會骨折的;但方寶已經什麼都顧不得了;猛的一蹬樹枝;藉著反彈之力;身子如猿猴般的縱了出去;雙手一扣;軀體晃了晃;已經穩穩的抓住窗臺了。
翻身鑽進了小窗;跳了下去;卻見裡面果然是茅房;不過貼著牆磚;比自己家屋後那個屙屎都要濺著屁股的茅坑是要漂亮乾淨多了。
“貪汙分子。”
方寶罵了一聲;這個名詞是他偶然聽四舅和一幫樊家人喝酒時說出來的;說是自從崔正直當了村長;從來就沒有公佈過村裡的財務狀況;而國家每年拔給邊遠山區的扶貧款;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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